相册只剩下最后一页,韦澜翻了过来,瞬间她的视线就仿佛被磁石吸引住,再也无法移开。这同样是一张两人合照,却是结婚时的婚纱照。
新娘穿着婚纱,头上戴着蕾丝纱巾,椭圆的脸蛋,杏仁般的大眼顾盼生辉,鼻梁特别挺,嘴唇十分小巧,乍看之下很像金粉世家里面扮演冷清秋的董洁。当然,新娘的气质比冷清秋要柔和,没有那么清冷,看着就会是一个善良贤惠的好妻子。
站在新娘身畔的新郎穿着当时流行的西服,系着领结,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韦澜盯着照片中的新郎,这张照片虽不大,五官也拍得不清晰,但是那深刻的眉目分明就是石中流。
“这是我高祖父和高祖母,高祖父是民国时期的大学生。”
“他是叫石中流吗?”韦澜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高祖父的名字?”这次轮到兔崽子好奇了。
此时韦澜已经敢确定,面前的兔崽子就是石中流的后人,她欣喜若狂,赶紧拉开包,将里面的一个笔记簿翻出来。韦澜听说支票折了印痕后就不能使用,因此便将支票压在这本笔记簿里面。
“发现少了什么东西?”兔崽子注视她奇怪的举动。
韦澜充耳不闻,拉开笔记簿上按扣,将那张100万金额的支票取出来,支票被压得平平整整,没有一道折痕。“给你,这是你的。”
“什么东西?”兔崽子没有接。
“支票,100万。”
“你什么意思?”瞬间兔崽子的眉头紧蹙起来,疑惑的目光在韦澜的面颊上打量。
“你高祖父在很早以前救过一个叫麻生一的人,现在这个麻生一从国外回来,想要报答你高祖父,但你高祖父早不在人世,他就只能报答你高祖父的后人了。”
“我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是麻生一托你寻找我们吗?”兔崽子仍是不接那张支票,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瞧那张支票一眼,他的脸上满是疑惑。
事到临头,也只有把真相全部说出来才行,谎言总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它。
“不是,我看到了一张1955年的报纸,报纸上有你高祖母寻找你高祖父的寻人启事,然后我将这则寻人启事剪下来放在钱夹里面。没想到第二天我与一部劳斯莱斯发生摩擦,交警来处理,我掏身份证时把这张寻人启事也带出来。”
“劳斯莱斯的车主就是麻生一,他见到这张寻人启事便猜测我与你高祖父有关系。当时我对麻生一撒了谎,因此麻生一把我当成你高祖父的后人,就给了我这张100万的支票。我不想被人当成是诈骗犯,所以就来到建康,嗯,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说完,韦澜从钱夹中取出那张寻人启事,兔崽子拿着寻人启事走到窗前细看。
“这是我的高祖父,当年高祖母一直等他回来,可是直到死也没等到他。奇了,你为什么把这张寻人启事剪下来放在钱夹里?”
韦澜面孔涨得通红,吱吱唔唔道:“我,我对你高祖父有好感,就是这样啦。”话刚说完,韦澜本以为兔崽子肯定又要嘲讽自己,但兔崽子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