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将的地位次于大将和副将但至少也能管辖百余兵马。
邢震洲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翻身又坐了起来。“有异议吗?我可告诉你这次你别想再拒绝我下一个目标无论如何都需要你作为武将的力量。”
“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一点?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投靠梵灵了?我又不是你麾下正式的军卒连这个近侍都还没正式落名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就要封我为先将?”
“冷星桓我看整个霓月公国敢以这种芝麻大点儿的身份在大领面前大呼小叫、还明目张胆讲条件的怕是就只有你天下无双了吧?你就当真不怕被我砍了脑袋?”
“如果我的脑袋那么不结实现在站在你面前不就成鬼魂了?啊不知道至高无上的大领大人会不会怕鬼呢?要是怕的话可就太好玩了。”她笑着笑得那样深沉又狡黠。
“行了咱不打趣儿了。星桓在离开骝陵之前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吗?”
她微微转过头目光再次对上了邢震洲的眼刚才还在和她拌嘴此刻他的眼神竟流露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真挚。
“明天早上……我想让你再替我束一次。”
原天铿坐在大领府后园的石椅上一次又一次端着大酒碗心烦意乱地将一碗碗烈酒灌下肚去。梵灵军回到都城鹤平那天出城迎接的人正是邢震英和代辅厉九霄。或许是因为如今身为伯宗夫人、身怀六甲的齐淮礼喜讯将至当初一切和前代大领邢清扬之死的事似乎都已烟消云散。然而邢震洲才不过回府三天便召集众将前去教场亲自封了冷星桓为先将着实令他非常不快。
自梵灵与烈洛签署协议那天开始原天铿的抵触情绪就最为高涨他虽然不认同盲目开战却也不愿向别国低声下气。他认为那所谓的结盟完全是邢震洲因为畏惧而妥协退让丝毫没有武将世家的风范可他偏偏不能在众将面前表现出来。直到在酒宴里无意中和厉九霄提起这事那悲哀又绝望的神情看得老战友也忧心忡忡。
“老厉不是我开玩笑自从这灾星小子在前代大人面前露了脸倒霉事就接连不断地来。先是辽渊挑衅接着是骝陵初战失败再接着是前代大人跳崖自尽到现在咱们居然对蛮夷之国低起头来了。可那小子呢?不仅进入咱军中还封了先将我真怕他搞垮梵灵和大领大人……我我非得找个机会除掉他不可……”
厉九霄陪他喝着酒听他重复这些话也不知听了多少次可最多只是“嗯”一声没有别的回答。关于冷星桓的事他知道对其不满的并不止原天铿一个他本想策动邢震英和所有反对者站在同一阵线谁知邢震英生性宽宏善良只说一切尊重弟弟的意愿倒弄得他有些脸红。
冷星桓也经常听到老将们的谈话她打从心底对邢震英产生着感激但她非常清楚邢震洲虽然身为大领可仍旧有一半的功劳得归于这帮老将。所以自从被封为先将那天起她除了训练手下的兵卒没跟任何人多说两句话。她知道自己要是随意开口必遭祸害恐怕连邢震洲都要受影响。
“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解释?难道你立下的功还不足以塞住那些老人家的嘴巴?”奉胜昌站在她身边一面观看兵卒操练阵势一面问。
冷星桓转头朝他笑了笑:“奉将军你之所以肯站在我这边和老将们唱对台不也是因为刚晋升为大将不久的关系么?”
“你认为呢?原将军他们虽然支持大领大人但毕竟都曾经是前代大人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能让大人登上那个位置并不代表一定会遵从他的意志老人家不都是那样顽固吗?一旦认定的事要他们轻易改变主意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奉胜昌喃喃自语着冷星桓却听出他话中另有意义“将军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原将军他们又有新的行动了吧?”
“果然瞒不过你。昨天我听原将军的口气他们根本没有罢休似乎还要煽动越来越多的将士联名上疏让大人撤了你的先将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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