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哀号其中就有辽渊的战俘那些关了大半年的人想必胡子都长得可以当扫帚了。他苦笑着或许自己应该庆幸在这里最多就是听听风眼里传来的阴风声做几场恶梦不用被折磨得那样凄惨。
“邢震洲原将军来看你了!”
他猛然抬头一看从牢门进来的人果然是原天铿掏了一锭银子才斥退了狱卒。他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从公子变成阶下囚师傅来探监居然都还得扔缠头。
“二公子怎么才两天没见您就憔悴成这样?”
“原师傅我已经不是什么二公子了你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叫我吧。”
“好好好……可是震洲啊我实在搞不懂大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你关牢里呢?还要大家准备去进攻雁口……”
“爹还要去攻打烈洛?”邢震洲吃了一惊。
原天铿叹了口气:“大人的性子比牛还倔他压根儿就不服那骝陵城是你攻下来的还要你大哥拿覆雷剑去取龙骧的级。”
“那娘知道这件事吗?还有……我被爹关起来的事。”
“二夫人那边你不用担心大家都对她说你见过你爹之后又上骝陵去了。我反倒担心大人今天有辽渊的情报传来说是徽海城外生了骚乱。辽渊本来是艺术领国文臣多武将少徽海被占那些人还能这样反抗何况是有蛮夷之称的烈洛人?烈洛公子龙骏彪已经不在龙骧虽然卧病在床却肯定不会罢休。”
“没错我们那时攻下了骝陵已经对敌人造成了威慑。龙骏彪的兵马遭到我军伏击敌人定会怀疑我军还有诡计即便再恨我们也有几分顾虑。可爹又折回去强攻雁口反而会暴露他的野望敌人一定会破釜沉舟跟我军拼死一搏。烈洛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们万众一心若是硬碰硬作战没有一国军队是他们的对手。”
邢震洲叹息着闭上双眼。
“或许……那个人的话果是对的我是个十足的傻瓜对爹心存幻想甚至不惜用那么多人命来换一个认可却没有丝毫意义。”
“那个人?”
“是一个和我一样命里坎坷的人比我年轻但比我清醒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在离地越远的世界越能看清地上的一切。”
“那么你相信命运吗?”
“本来我信我以为只要我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爹就会恢复正常可我现在才知道他已经疯了。我曾经注意过烈洛草原上的那些野草听说辽阔的草原也曾被火烧过但一到春天依然能重获新生无论怎么烧、怎么压也斩不断它们的生命。爹就是那样的一把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征服了一片土地却不能获得民心他不但无法扩张梵灵领土还会被更多人反抗只怕有一天连国人都要憎恶他……”
“事到如今我看你只能变成洪水和我们一同去扑灭那把火了”原天铿捏起拳头眼神忽然变得异常坚毅。
邢震洲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口防备地朝四下里望了望。“什么?你不是真要我……”
“我什么开过玩笑?如今能解救你爹的唯一办法就是我们联合众将废掉他否则梵灵定会像你说的那样成为众矢之的。我之所以来看你就是要探探你心里的意思也好回去和同僚们商量对策因为只有你才能带领大家挽救这个已经危机四伏的领国。”
“不行就算真要爹下台我也没有资格做大领你们要举事应该去找大哥……”
“震洲现在的你还是你吗?你那雷都打不动的自信心到底上哪里去了?连你大哥都认为你比他更适合做个大将你也一心想要大领大人的覆雷剑怎么如今听说这事你反倒畏畏尾起来?你听着即使你用武力把大人赶下台将士们也不会怪罪于你因为你姓邢你继位乃是名正言顺!”
邢震洲握住原天铿的手苦笑一声:“原师傅你错了我可能……根本就不是邢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