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前军和中军以我的令旗为号朝敌营进攻!”
铿锵有力的吼声透出凛凛威风龙骏彪已然飞奔下城跨上一匹褐色战马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支镔铁长枪。左手马鞭“唰”地疾挥而下那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就冲在了前头。
冷星桓终于见识到了烈洛的长杆兵器也骑上一匹矮马紧跟在龙骏彪的战马后面周围有二十多个骑兵掩护。她策马上前却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从前并不是没骑过马但这烈洛马奔跑的度也确实慢了点儿。况且龙骏彪只让军队准备了人所需要的军粮并没有单独准备战马的饲料等到了敌军的营前马就算不累也会饿。行军时间越是长久她越能找到弊端烈洛军中全是骑兵连一个步兵都没有她担心要是战马累倒严重影响到整个军队到时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兄弟这个给你!”
冷星桓还在为自己该不该指望这个领国而矛盾身后忽然传来了音达泰的声音他扔给她两件东西是一张弓和一个箭袋。她转头朝络腮胡子的盟主说了声谢谢将弓箭固定在马鞍上心想大概这些烈洛人的东西反正也派不上用场她本身不就带着一把宝剑吗?只是那些人没现罢了。她暗自盘算着若是碰上绝好机会就一定要用霸风剑刺进邢清扬的咽喉为被他间接害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当烈洛军接近梵灵军营寨之际邢清扬正要麾军前往骝陵城或许是马蹄扬起的尘埃遮蔽了阳光低低的山峦在地面投下长影好像黄昏要提早来临。
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吧o清扬站在观望台上不时伸出一只手似乎要以指尖触碰天边的浮云。数十年来他自少年时代开始就跟随父亲邢登峰驰骋战场他永远都记得父亲战死的那一刻那个不甘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只有能翻云覆雨的人才可以被称之为霸主。重新披上战袍今日天边的流云已不同往日人和那些变幻无常的云却仍然是相同的逝者化作黄土消散得无影无踪而更多的生者汇聚起来都想站在高处仰望苍穹。他捋着胡须不觉出一阵冷笑。
“爹您为何笑?”陪伴在他身旁的是邢震英这位新婚才不过半年的大公子也参加了自己的初战。
邢清扬指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你看那些没头没脑的敌军不到万人居然不怕死地来闯我三万前军的营寨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早听说烈洛大领族人对自己的每一个下属都甚为关切看来只不过死了一个探子就足以引蛇出洞。震英爹知道你的箭法不错你就留在这观望台上等敌军主帅露面看准时机就一箭射死他。”
邢震英心上不由一寒“既然敌军数目远不如我军爹为何还要孩儿放冷箭?这不是太……”
“震英!”
邢清扬厉声喝斥着儿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说为父太卑鄙对不对?你这孩子就是心肠不够狠这对一个将领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作战不一定是好勇斗强单凭武力到人困马乏的时候就等于自取灭亡!”
邢震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父亲目送着父亲走下观望台却心乱如麻。或许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父亲曾经究竟是如何统一了梵灵。可是真要不择手段射杀敌军将领吗?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弟弟的面容若是换了震洲他又会不会照父亲的意思去办?
马蹄声、喊杀声逼近了烈洛战士们尽数拍马挥刀飞驰而来。为的一员大将正是哈勃尼盟主音达泰他手擎一根狼牙棒纵马往阵前一立犹如一尊横眉竖目的黑煞神像。“呔!哪个是你们的大领邢清扬?快些出来与我一战我音达泰好早早送他一程!”
音达泰声如洪钟那吼声似乎把大地都震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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