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人?
闭起眼睛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一会儿,仍旧是听不到什么,我不放心,顺着走廊向前方去,几乎转了半个院子,偶尔遇到几个衙门的衙役,问他们有没有现异常,却都说没有,我只好嘱咐他们多几个人巡查,这帮人虽然不愿意,却也答应去了。
我想了想,便先到浮羽先生的房中看端倪,却见一个衙门的差人正在床边打盹儿,而床上,浮羽先生呼吸微微,睡得正熟。
我便不再打扰,静静悄悄退了出来。站在门口,始终找不到异样,心底怏怏不高兴,不过一想,这汴京城如此的大,说不定这黑衣人是冲着谁去的呢,难道只因为他穿着黑衣,就是我前些日子撞见的自恋低调兄跟黑衣兄?不……我神经过敏了,一定是因为缺乏睡眠所致,转身想回去继续睡……
脚步慢慢向回走,走了片刻,一抬头望见旁边一间房,那双脚不由自主地又倒了回来。
这是,清雅的房间。
我伸出手,想要推开她的房门,手指刚碰上,又撤回来,他想必已经睡了吧,这样晚了……
我迟疑着,转身想要离开,正在此刻,忽然听到里面“当啷”“啪嚓”之类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就是一声闷哼。
我一惊,大叫一声:“清雅!里面怎么了?”
伸手将门给推开。
室内一片漆黑。
我在黑夜里走了许久,双眼已经逐渐适应了,此刻看的清楚,地上,倒着一个人,正跌跌撞撞似要爬起来的样子,他一抬头,我看得分明,急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来:“清雅,怎么了?”
清雅皱着眉,手心里渗着血:“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见他只穿着中衣,头微微散开,目光迷茫,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不答反问:“你怎么了?睡糊涂了还是有事?”
转头看屋内,却是什么都没有,清雅“哦”了一声,有些迷惑说道:“我睡起来,口渴想倒一杯水,可是看不清水壶在哪里,摸摸索索的,就撞翻了……水杯掉在地上……”
我急忙低头,果然见地上一滩水痕,旁边一只杯子跌碎了,恰好是清雅方才倒着的地方,想必他的手掌心就是被摔破的杯子给割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跺跺脚,牵着清雅的手到床边上,让他坐定了,才回过身,找到火折子点了油灯,翻箱子找出伤药来,幸亏清雅这边的药起先备的十分齐全。
如今果然排上用常
将灯向着这边移过来,借着灯影观察他手的伤口,见伤口上没有碎瓷片什么的,才略略放心。
清雅说道:“姐姐,我没事啦,只是不小心擦伤了而已,你不用担心,咦……你没穿官服,你急急忙忙跑出来干什么呢?”他惊奇的望着我,眼睛微微瞪圆了,此刻似乎才从梦中清醒似的。
“我……我睡不着,所以出来透透气。”我支吾说。不想告诉清雅我看到什么黑衣人,免得他胡思乱想。
将手中的药粉在他的伤口上倒满,清雅的手轻轻地抖动,想必药粉融进去是很疼的,我握着他的手,说道:“你要喝水,就点起灯来啊,这样多危险,幸亏只是伤到手,万一……”一阵的后怕。
“没关系的。”清雅垂了眼睛,说,“这一次是不小心,以前我都这样做,也都没事。”
我叹一口气,放开他的手去找布条,好将他的手包扎一番,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想了想,将地上的碎瓷片拿起来,在自己的中衣的下摆轻轻地割了割,用力一撕,撕下一块来,好歹将他的手绑了起来。
“好好的衣裳……”
“我还说你好好的手呢。”我白他一眼,“你怎么才能叫人放心?”
清雅微微一笑:“我就是要让你不放心才好。”
“你说什么?”我一呆。
清雅笑吟吟看着我,说道:“你要是不放心了,才会来找我,我的手虽然受了伤很疼,可是这里很高兴。”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胸口处。
我怔怔看着他,心头五味交集。
清雅见我不语,敛了笑容,说道:“怎么,你生气了?我……我说错了,只是自从来了汴京,你便很少有机会跟我在一起,碍…我不这样说就是了,你别生气埃”
我咬了咬唇,才抬头看着他,说道:“清雅,我决定了,等找到了白玉堂,浮羽先生的病情有所好转之后,我就辞官,带着你离开汴京,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