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不是想起了?”眼波忽然荡漾起来,这个变色龙!
“完全没有。”我赶紧摇头。这个疯子。又想:果然展昭不在是不行的,改日定要痛哭流涕去开封府,求包大人把展昭赐给我吧,赐给我吧。
“没关系。”他的眸子锐光完全收起,取而代之是柔情一片,深情款款,宛如星子闪烁,朦胧梦幻,若我是二八怀春少女,早就沦陷进去,然而……
我当机立断,闭起眼睛。
“你干什么?”耳畔传来他略带恼怒的声音。
“兄台,我的定力不好,麻烦不要这样看着我。”
“把眼睛睁开!”他半是气恼半是命令。
我如果不睁开,难道你会把我的眼皮掀开?我打定主意不睁开,这个人好诡异,方才跟他对视的片刻,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要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真令人害怕,明明先前锐利的好像能杀人,现在却又柔和的好像能吞人,难道他是某种邪教中人?总而言之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一定是大魔头,神经玻
我忽然想起同他相见的第一次,在屋顶上,当他温情乍露的时候,我也是这般似身不由己,灵魂飘飘然……
惊!定是邪术!
我少看一眼,或许还好点,最好他知难而退,又或者我可以期望展昭去而复返,或者小白从天而降,哼,难道他欺负我这御史府都没有人了么?
奇异的喘息声在耳边低低的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气息带着一股湿湿的感觉,凑着我的脖子喷过来,汗毛顿时倒数起来,我缩了缩肩头,却被那人握住,我向后倾身,却又被他拉住,我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他凑过来,双目同我对视,我蓦地现,先前的柔情一片已近变作怒意升腾。
果然果然,又变身了!这个人一定是
我吓得一抖,他即刻察觉,似皱了皱眉,才说道:“奇怪,你为何总惹我动怒?”自言自语般。
你大概是最近吃错药,亦或者更年期到了也说不定……我在心底想。
“好吧,我不为难你。”他柔声说。
你再装小白兔样我也不稀罕。
“那你还……”我看着他握着我肩膀不放的手。
“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讨价还价的后果就是,这个人果然是坐下来了,我也坐下来了,只不过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感觉这个姿势像是青楼里的姑娘在伺候恩客,这个想法让我浑身莫名痒。
外面天色微黑,他命我点了灯,微弱灯光照着,他额头金绣罩纱丝丝有光,身份好看,一双眼睛望着前方灯光,波澜闪烁,看得我心一动,心底似乎有什么倏地闪过。
“那个夜晚也是如今夜一样,风细细,夜沉沉。”他低声说道。
我扭了扭身子。
“我独自在书房之中,忽然嗅到一阵奇异的香气,刚想命人来查看一番,她推开门,从门口走进来,看着我笑。”
“她?”我心头疑惑。
点点头,他说道:“我见她如此无礼,便斥她大胆,让她出去,她却一反常态,并不听我的话,反而走到我身边,便如现在一样,坐在我的腿上。”
我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是“她”,还不是在说我?现如今这个情态,尴尬啊,莫非是昨日重现……便向跳下来,他却更是紧紧将我抱住:“别动!听我继续说,那段回忆是我最不堪也最讨厌的,我甚至想杀了她,然而此刻,全然不同……”
他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我,看的我心底凉,这人又说道:“我当时,明明想推开她,可不知为何,身体竟渐渐热,她在我怀中扭动,出诱惑的声音,像是妖女一样,我竟起了反应,我现自己的异样,脑中有一丝清醒,原来她是对我下了药。”
“下药?”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药,砒霜还是鹤顶红?”强笑,别是我想的那种就好。
男人不疾不徐:“**。”
我脑中轰然爆炸。
男人瞥着我:“哈,这原来是她的拿手好戏,经常用来对付别人,我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用来对付我。”他的声音里隐带笑意,“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向来以为她对我言听计从,从不敢违抗,却不想她对我存着别样心思。”
“她喜欢你吧……”除了担心低调兄所说的那个“她”,就是区区本人之外,我心底忽然萌生一股同情之意,叹了口气。
“不错。”低调兄表示同意,“我被药物所迷,渐渐失了心神,同她颠鸾倒凤,一夜缠绵,第二天醒来,我自是极其恼怒,打了她一掌,命她从此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也太狠了些……”我小心翼翼咬着手指,为这个凄美跌宕的爱情故事感觉遗憾。寻常剧情里面,女追男的话,若是好事成了,男的不是会说一声“我会负责的”吗?为什么低调兄如此的与众不同?难道那一夜他没有满足?
我脑中大显少儿不宜画面,且瞅他。
他望着我,却说:“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我避无可避,答应一声。他似一笑,眸中晶光闪耀:“若我现在对那人说对不起,想让她回来,你说她会不会原谅我?”
我张口结舌,脑子迅反应,急忙说:“这个,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她啦,没有这个可能性。”
“你真的不是她?”
“当然不是……”
“看着我。”
“有什么可看,一双眼睛而已。”
“若你记起我来,我许你摘下我的面纱。”
我心头意乱,不知为何,一颗心跳的匆忙,也许是他声音太过温柔了,只好扭过头去:“万一很丑,我岂不是会被吓死。”
他呵呵一笑:“不会令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