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只是千万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再问我可就要崩溃。
要知道,差一点点,凤大人就会变成另一名采花贼魔掌下的受害者。
呼。
展昭说道:“好了,大人辛苦了,我就不打扰大人,大人先休息一会吧。”
我不便挽留,更何况刚才同他应对,一惊一乍一噩梦,心力交瘁,另外经历过被白玉堂劫持被采花贼轻薄被安乐侯近距离观察,种种情形,也是实在累了,展昭出外,我便翻身爬上床,不过一会儿竟酣然入梦。
本以为太累的话会沉沉大睡一夜无梦,没想到反而越精彩。
那被柳藏川杀死的采花贼忽然诈尸,生猛狰狞一如那晚初次出现,我同他惊愕对视,心想他不是死了吗难道柳藏川没有下狠手,这一切其实只是一个阴谋?
似看穿我心所想采花贼猛地扑了上来,耳边还不停会响他的笑声,我仓皇失措在屋子之中兜兜转转躲避,想大叫却无法出声,急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正在穷途末路时候,眼前景物突变,熟悉而陌生,有人冉冉上前,忽然痛斥我:“他不过是个低等微末的采花小贼,宫主你怕什么?”
如斯正气,但我底气不足,虽然看不清那人容貌却自来熟般搭话:“我怎么能不怕,我又没有武功。”
“哈哈哈,西灵宫的练无双不会武功,说出去恐怕会笑死天下人。”
“哈哈,哈,真好笑,只是,为何我还没有笑死。”我彷徨四顾,“来人啊,救命埃”
耳边一声叹息,如惆怅无奈,如恨铁不成钢,那声音说:“你究竟何时才能醒?”
这一声,引得我身上毛骨悚然,几乎动弹不得。
便在这时候,那采花贼扑上来,双臂向我拥来,我想到当日被他捉住的恐怖场景,心头只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捉到。一刹那,长长尖叫出声。
“大人醒醒!”耳边有人念道。
冥冥里有个声音说道:“这是做梦!”将我惊醒过来,看不到眼前,却急忙伸手,将面前说话的那人牢牢捉祝
大口喘气未定,却听那人说道:“大人做噩梦了吗?”正是展昭。
我心下清明了些,只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他的手臂,回手摸摸额头,好一片冰凉,都是冷汗。
我心底有鬼,问道:“展大人,你……一直在此吗?”
展昭说道:“只是听到大人的声音,急忙赶来。”
“那……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心虚地问。
展昭仍旧淡然十分的,说道:“并无,只是尖叫了一声而已,大人可是受惊了,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
“不必不必,”我急忙推辞,没有在梦里胡说八道就好了……可知我最担心的便是如此。
正在镇定之中,没口有人叫道:“生什么事?”
我听这个声音,心头安稳,叫道:“清雅!”
床边上展昭似离开,而后清雅靠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只是做了噩梦。”十分不好意思。
“你的手很凉,啊,出了好多汗。”清雅说,抬起袖子,轻轻地在替我擦额头的汗。
“不用担心,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觉得怎样?”我急忙问,“饿了么?”
清雅说道:“我很好,你就暂时不用替**心啦,对了,我方才过来,听外面喧嚷的很,好像有人来了。”
我一怔。
展昭说道:“我出去看看。”
“有劳展大人了。”我急忙说。
展昭反身而去,只留下清雅跟我,清雅才说道:“姐姐,他怎么会在这里?”
“展大人是好人,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
“保护我们?难道有什么危险吗?”清雅问。
“嗯……也不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说,反握住他的手,“别怕。”
“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笑着说,“再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清雅沉默片刻,才说:“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我问:“是什么?”
清雅问:“你对我,是不是全然坦诚的?”
“啊?”我一怔,这个孩子,怎么忽然问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来?“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清雅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什么事都会对我讲,从来不会隐瞒我,身上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会不会这样?”
我愕然。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难道我哪里做的错了,让他疑心?
若说我身上了,还真的是有不能对他说的秘密。而最大的一个,就是我……并不是他的姐姐。
可是这叫我怎么开口?
我不能说。
要骗他,本也简单。
我随口拈来就是。
但是不知为何……我……我竟不想如此。
咬着唇,一时也沉默。
便也正是这沉默,是无声答案,让他明了。
“我……知道了。”清雅黯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