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收留这只懒猫?”
原来是我在街头捡回来的小猫……事被辞官之后我本是想带他一起回去的,只不过遍寻不着他,只好作罢,没想到却忽然在风平浪静之后自动现身。
“原来那日真是你……”我冲口说道。我初来汴京不久在街头听人酒楼上大厥词诋毁我……而后扔下小猫一只,当时就看那楼头惊鸿一现的白衣似曾相识了,现在才确认,果然是这个魔头。
“哈哈。”白玉堂会笑道,“你才认出。”
我笑着摇头,白玉堂却忽然又说:“你真不跟五爷走么?”
我一怔:“是。”
“钟先生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机会难得。”
“我知道。”
“那你是真不去了?”
“是。”
“那好。五爷也不是喜欢求人的个性。”
“多谢白少侠成全。”
“我直接就带着你去就是了,居然还问你这样多余,真不是五爷的行事风格。”
我大呆,继而大惊。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手铁一样捉住我的手臂,似乎又要故技重施,我怕起来:“白少侠,请放手,我说了不去,不要强人所难。”
“你的眼睛是我所害,五爷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负责到底。”
“我不用你负责。”
我哭笑不得说道,试图向后撤回手臂来,怎奈他实在大力,扯得我身子摇摇欲坠,这还是他未曾用出十分的力气来。
“婆婆妈妈的,若不是看在你头上有伤的份儿上,就直接打昏了你。”他忽然怒怒的说。
“不要。”我仰起头,试图看他所在方向,哀求。
“哼……五爷当然不会那么粗暴……”语气忽然有些奇特,而后竟乐了,“被你这人气昏头,竟忘了可以点穴……点哪个穴道好呢?”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低低,“毕竟是女子,要留心……”
我忍不住脸红,他已经知晓我的身份,难得可贵居然还知道要避讳,但他依旧牢牢握着我的手腕是怎样。
转念一想,更加惊慌,几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竖起手指,眼睛在我身上端详,比量哪里下手比较有效地样子……
“白少侠……”只好低低哀求,正在两边拉扯很不像话,听到一个声音怒声喝道:“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凤大人?”
我听到这个声音,满心欢喜,几乎高歌一曲:“东方红,太阳升,门口出现展护卫。”
“原来你还没死埃”身畔的这个人自鼻子里哼了一声,十分不快的,“出现的倒是挺及时的。”
“白玉堂,我奉劝你,识相的赶紧松开凤大人。”
“吆,你担心什么,难道担心我会非礼她不成?”
白玉堂戏谑地说。展昭一呆,而我一窘。
白玉堂这个人,好的是口没遮拦,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如同是定时炸弹一样,是我的巨大威胁,我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他拆除扔掉,扔的远远地不见最好……
“白玉堂!”果然展昭不想跟白玉堂拌嘴,动了真怒的喝了一声。
“怎样?”身边这个人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趣的似要接招。
“展大人!”我急忙出声,要这两人再说下去,势必是要动手的了,而我,怎样也不愿意见他两个再过招。
而……似乎只要他两个一动手,我也没什么好事。
展昭见我出声,问道:“凤大人?”
我问道:“展大人可是去追柳……藏川了?不知追到了没有。”
展昭听我如此问,才回答说道:“其实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大人的。”
我听他语声凝重,心头不由地飘起阴霾,想到我不明不白的昏厥,临昏迷之前听到柳藏川的那声惊诧,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心加跳,眼皮亦乱动。
“是……为了这件事?难道展大人你已经将柳藏川带回来了?”可以避过那个“捉”字,问道。
“人的确是带回来了。”展昭沉声回答。
白玉堂闻言叫道:“好你个展昭,偏要跟五爷作对不是?”
展昭不理会他。我问道:“柳藏川,他人现在在何处?”
展昭说道:“暂时在开封府。”
白玉堂插嘴说:“开封府又怎样?”
展昭继续说道:“有公孙先生照料着。”
我叹一声:“他受伤了么?伤势如何,可严重?”
展昭说道:“伤势颇重,不过,有公孙先生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旁边的白玉堂似乎是听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跟着问道:“柳藏川受伤了?展昭,可是你动的手?”
他受惊之下又带着怒意,我听展昭冷哼不语,心想他这一不解释,白玉堂的误会更甚,以他的急脾气,或者真的会立刻出手替柳藏川讨回公道不可,两个人越打越乱很是不美,因此说道:“白少侠稍安勿躁,这自然不会是展大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