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牢笼,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心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搂过蒋艾的肩,抱住她。
落地窗外大雪纷飞,清吧里开着几盏暖黄色的壁灯,淡淡的钢琴曲轻轻流淌,抚慰着人心,却也容易勾起心底最深处的失落。
好久后,心暖才问,“薄书言知道孩子的事吗?”
蒋艾摇了摇头,清澈的目光里满含迷茫,“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心暖从来都不看好薄书言,总觉得那个男人太无情,隐藏的太深。可蒋艾却满心欢喜的爱着,飞蛾扑火,无所畏惧。
两年前的那个夜里,她第一次喝醉酒哭着说,她打算放弃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苦恋了,她还年轻,不想这一辈子都困死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
她选择了出国,重新开始。
两年后,她回来了,可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取而代之不说,还生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心暖端起酒杯,一口闷了,辛辣在口腔里炸开,她细长的手指秀气的捂了捂嘴,“孩子呢?现在在哪?”
“在覃芳那。我一直都不知道家里的事,前几天刚知道,我才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御城。”
“见过伯父了吗?”
“见过了,我打算给他做手术,就这几天吧。”
“医药费。”
“薄书言出。”蒋艾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心暖。
心暖去看过蒋卫国,知道他住着最好的病房,有最好的医生诊治,也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薄书言照顾着。
明明做尽了无情的事,却又偏偏在最后,手下留了情。
事到如今,心暖也理不清楚他们这千头万绪的关系了,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她左右不了,只能道:“艾儿,你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和薄书言领证了,就上午。”泪水终于流出了眼眶,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最后硬生生的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挫败感。
心暖再次愣住了,她找了半天话,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最后笑道:“这就好了,以后你孩子继承了他全部的遗产,蒋家就又回到你手里了。”
“不说我了,”蒋艾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等爸爸的手术完了再说。你呢?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啊?”心暖大概是有些醉了,她伸手略显烦躁的把头发顺到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想了好久才无所谓的笑道:“自然是有理由的,可能大抵是抵抗不了现实的压力呗。分了就分了,姐分分钟钟就能再找一个。”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蒋艾怎么能不知道心暖对墨青城的感情,可墨家的水太深,说到底,他是一个万中无一的恋爱对象,可结婚,却并不见得就是良配。
“算了不说了,喝酒。”蒋艾端起酒杯,碰了碰心暖手里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低气压环绕在四周,张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爷,连呼吸声都浅了。
孟霍然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子上,高大的身子慵懒的靠到沙发上,一双满是邪气的桃花眼轻轻地眯了眯,薄唇含着一丝冷笑,“看来这个秦涛真的是和你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