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见了她。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而她十九岁的生日都已经过完了。
蒋艾想,他的恶毒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最擅长的就是往她心口上扎刀子。
她当初的离开,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真丝睡袍,衬着灰白的天色站在玻璃窗前,双手抱着胳膊,一脸寒霜,漂亮的眉目间尽是凉意,“薄先生是打算和我叙旧情?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叙。”
她以前像极了一只为爱情而甘愿扑火的飞蛾,无论他多无情的拒绝,无论她多伤心难过,她都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么这次呢?
他还能等到她的靠近吗?
薄书言慢悠悠的走到黑色的皮沙发边坐下,细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烟盒,熟练地掏出一根烟点燃。
白雾袅袅下,他敛去眼眸里所有的复杂,磁性的声音却染上了一丝痞意,“我劝你还是和我叙叙旧情的好,毕竟你昨晚私闯民宅的账我们还没有算呢。”
蒋艾看着他那张无耻到了极致的脸,怒极反笑道:“那你就再玩一次借刀杀人呀,让我和哥哥一样,被警察抓走,再通过你的身份,以权谋私,判我个三年五年的,你不就一劳永逸了。”
“能自己解决的事,何必浪费警力。”他伸手折断了指间细长的烟。
烦躁在心里扩散开来,他极度不适应她此刻和自己说话的感觉,他甚至开始怀念昨晚的她,最起码,她对自己是有感情,哪怕那感情是恨。
蒋艾再一次看不透他了,他以前就说他这人超级怕麻烦,能干脆利落处理的事情绝对不拖泥带水。
而这一次,他想做什么?或者到了今天这一步,她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他留着?
她忍不住挑眉,“那你想怎么解决?”
他抬眸,乌黑柔顺下的那张清冷的俊脸上染上了一丝欲念,“男人和女人的事,你说怎么解决。”
蒋艾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难受的要死。
她眼底尽是嘲讽,“你以前不是说过就算这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也不会碰我一个指头。薄先生现在地位越来越高了,人却越来越喜欢食言而肥了。”
他也不恼,目光很是自然的落在她的身上,一本正经道:“那个时候你只是个黄毛丫头,哪比得上现在秀色可餐。”
饱满的额头,小巧的下巴,明眸皓齿,肤色赛雪,她算是最符合传统审美的女人,却偏偏装着最不羁的灵魂,野性十足。
更何况她有着令人羡慕的修长的天鹅颈,纤细的腰身,怎么也藏不住的饱满上围和修长双腿,一米七出头的个子,比起超模自带三分的优雅,几乎令人过目不忘。
他目不斜视,和每个登徒浪子一样,目光赤裸、炙热,恨不得拥有的是一双透视眼,直直的看的里面去。却偏偏又不让人觉得下流和龌龊,纯洁而深情。
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这比起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蒋艾不闪不躲的对上他的眼睛,嗤笑道:“所以呢?你要我陪你睡一觉来抵掉我昨晚的非法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