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呗。”她淡淡地说。
夜赫盯着薜雁,面色冷俊,“谁指使你来投蛇的,说!”他声音冷冰,如钟声般洪亮,把薜雁震得吓了一跳。
她很快就调整了面色,闭嘴不语。
“你可别把自己逼上绝路!”夜赫在仓库的一张桌子上拍了一下,桌子应声而裂,“轰”得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阵势,薜雁的心的确在止不住地颤抖。她深呼吸,“什么投蛇,我不知道。”
“是么?”夜赫冷冷地,“不是你的话,何以我在受伤之后,你就消失了踪影?何以要冒充楚净衣?!”
“我喜欢,你管不着。”薜雁哼道。
突的,仓库之中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响了起来。仓库之中什么都丰盛,连老鼠也不例外。夜赫眸光一敛,朝旁边一个士兵耳语几句,那士兵讶异地点点头,随即在仓库里转了一圈。不久手上便拎着只老鼠回来,他提着老鼠的鼠巴,那灰溜溜的老鼠一边吱吱叫,一边试图绻起身子。
他拿着那只老鼠朝薜雁走去。
薜雁面色蓦地惊恐,惊声尖叫“你想干什么?走开!”见夜赫面色冷漠,她恨恨地道“夜赫,你好卑鄙!”
那假的流光也对夜赫吼道“你是不是男人,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
夜赫面色冰冷,“难道对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女子,我要温柔以待么?我夜某可不是那等胸襟博大的人。薜雁,说与不说,全在你一念之间。若是从实招来,免你一死;若是不能够——”他又朝那老鼠看了一眼,“你连蛇都不怕,想必让老鼠在你怀里走一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薜雁贝齿咬着红唇,“夜赫,我看错了你,原来你是这等卑鄙小人!”
“比起你来,我要好多了。”夜赫的嘴角冷酷地勾起一抹笑,说罢转身要走。才到门口,便听到薜雁一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夜赫——”
夜赫悠然回过头来,“怎么样?”不过吓吓她而已,就已经惊成这样。如此没有胆量,怎么有胆对他投其毒无比的小青龙?难道老鼠竟比毒蛇还可怕么?
薜雁气得满脸通红,“快点把老鼠拿开。”
夜赫手一挥,那个士兵立刻归位。薜雁回头对那个很像流光的男子道,“暮瞳,别怪我,我一向没有威武不能屈的气魄。”而且她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及时逃跑是她的本色。
暮瞳瞪大了眸子,“薜雁,你不能——”
薜雁回过头来,目光直指夜赫,“没错,小青龙是我投的。”
“目的。”
“当然是想让你死。”
“谁指使的?”
薜雁别过头,似乎内心在挣扎。夜赫又问,“你们是北魏的人么?”
“当然不是,”薜雁回答地斩钉截铁,“我是越国子民!”
这倒奇了,越国境内,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么?如果有,会是谁?“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说!”
暮瞳忽的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夜赫的眸子突的收紧,“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是收钱的杀手而已,”暮瞳冷冷地,“谁给钱我们就做事。只知道叫我们来杀你的,确确实实是越国人,而且看那样子,还是皇亲贵族。”既然薜雁已经投降,他当然不会傻到与他们做对,在这里送死。
他们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且不做论断,他望向薜雁,“你也未免太过麻烦了。你们当杀手的,不是手起刀落么,还要特意地演一出落难记,嗯?”
“不混到你身边,如何能下手!”薜雁哼了声。本来的打算是让她混入将军府中,色诱他,若能引诱他到床榻之间则更好,那样杀他就比较容易。可惜,夜赫不受引诱,所以她一度以为他是分桃断袖;组织很快就把她召回,要换一个方案。那就是,投蛇。
夜赫忽然明了了。还当真是处心积虑呢!真的不是北魏的人派来的?难道是他太多虑了么!
他们说是越国的皇亲贵族……会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眸光蓦地沉下来,他点头道“流光,放了他们。”
众人皆惊,包括薜雁与暮瞳。流光讶异,“将军,当真要放么?”
赫意味深长地看了流光一眼。
流光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