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地撤回唇舌,哑着嗓子,阴狠威胁:“再挣扎,当心胳膊脱臼。”
苏晏喘气道:“我不好此道,你要泄火换其他人,要么就去找小倌!”
“我原也不好此道,但一见到你,就好了。”
“你……我是朝廷命官,你敢——”
“你不是还欠着我的救命之恩,就拿身子报答一次又如何?又不割你块肉,何必如此吝啬。”
哦,反倒是我的错了。苏晏被这位千户的强盗逻辑冲击得要吐血。
前辈子他是个文明守法的大好青年,这辈子穿过来半年间,除了喝喝花酒、搂搂姑娘小腰,再意淫意淫纨绔子弟的幸福人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实在难以接受如此扭曲的三观。
一怒之下,他提膝便踹,“你他妈怎么不拿自己来大方大方!老子不想和男的干,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强盗头子,不想就是不想,说得够不够清楚,啊?!”
“真是匹烈马!”沈柒伸手在他环跳穴一捏。苏晏半条腿发麻,险些栽倒,气得发昏,撕掉风度爆粗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沈柒只是狞笑:“没想到你一介书生,嘴还挺脏,我给你洗洗?”
他像野兽似的叼住那张操爹骂娘的嘴,舌头伸进去翻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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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代表1500公里车程的纯洁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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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拥抱似有求和解之意。苏晏之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与蛮狠不讲理的锦衣卫计较,只得囫囵拍了下后背,推开对方。
他的深衣已是一片狼藉,只好脱掉扔在墙角,穿着中单,系上裤子,洗手后走到桌边找水喝。
沈柒整理完衣裤,净过手,把先前烧好冷却的凉茶给他倒了一杯。
苏晏咕嘟咕嘟灌完,又一气喝了两杯,这才深深吐了口恶气,胸口憋闷感稍减。
沈柒伸手,用指腹揉他湿润殷红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
“痛。”苏晏轻触唇上破口。
几处丁点破口,还没有黄米大,倒叫擅施酷刑的锦衣卫千户心疼起来,舌/尖轻/舔。
苏晏实在是拿这个打不过骂不动的特/务头子没辙了,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怕我回头找太子爷告一状。逼/奸命官,够判你个斩立决的。”
沈柒低声笑:“这不是还没奸成么。再说,我不要脸,难道你一介清流,也不要脸?还是和光同尘的好。”
“‘和光同尘’是这么用的?”苏晏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沈柒与他贴近了坐,“想当你的相好。”
“行,麻烦先去泰国变个性。”
“……卑职愚钝,只听懂个‘行’字。”
苏晏扑桌,唉声叹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懒懒散散没啥进取心,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
沈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失笑:“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钻营,青云直上,才能取得老天爷的宽恕。”
苏晏瞪他:“我若青云直上,第一件事便是宰了你!”
沈柒大笑,扼住他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那我必在死前cao个够本,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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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换上一件雪青色新衣,蔫了吧唧地走出锦衣卫诏狱。
食水衣物留了下来,至于卓祭酒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一个过江的泥菩萨也管不了这许多。
沈柒看他的份上,倒是没再动用大刑,不过心里也清楚,卓岐必死无疑,即便于涌良心发现,在堂审时翻供也无济于事。锦衣卫指挥使冯去恶决意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杀不成的。
——现在他只希望,廷杖那事冯去恶是得人授意,顺水推舟,而今时过境迁也便罢了,并不是非杀苏晏不可。否则……
否则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千户,生死全在上司的手掌翻覆之间,难道还能为了个几面之缘的少年,连身家性命也拼却不要?
沈柒紧握绣春刀的刀柄,金属花钉硌着他千锤百炼的手,掌心隐隐作痛。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苏晏周全么?他有些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