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百来步,便见一古朴医馆开在巷子旁,比一般医馆要大多了,连学徒都多出许多来,白之华走了进去。
白之华:“请问,店家可在?”
在药台前的是一位容貌清秀十七八岁少年,虽说是十七八岁,但也没人知道他究竟长眠过几回了。那少年见这一浑身脏兮兮的白衣男子说要找店家,那张原本温和的礼貌笑脸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店主出去了。客官要抓药便抓药找我家店主作甚?何况我看公子死气弥漫,长眠时间不远,也不用吃什么药了啊,我这里是医馆,可不是毒馆,公子想早点长眠的话,还请到隔壁的毒馆去。”
白之华:“不是。在下有要事需要贵店主解惑一下,还望少年通报一声。”
“解什么惑,这里是医馆!拿药的地方!公子是坚持要抓点药吃着玩么?!我虽医术不精,但是普通病症我也可以看的,公子要看看么!”
这少年可真是生气来得莫名其妙,不过一个少年,白之华也懒得跟他计较,也罢,既然是千年老店,知道的自然更多,趁机打探打探消息又何尝不可。
白之华刚决定让这少年看看,就听到药柜后传来一文雅的声音。
“水柏,何人在此喧哗啊。”
原来这少年叫水柏。除了对白之华这般厌恶之外,这少年的脾气对他人立即就变好了。
水柏眉开眼笑道:“秋河哥哥,你来啦!这位公子都快长眠了,非得抓点药吃吃,你说可笑不可笑。”
白之华转过身去,药柜一侧角落里有一道帘子,帘子中间的一条缝被一把折扇掀开,便见一位一身素色玄衣,扎着素色发带的男子,轻摇折扇,款款而来。虽不知此人长眠过几回,不过现在看上去年龄似与白之华相仿,故而,看上去就一稳重的文人君子相貌。
虽然白之华一身风尘仆仆的,但是秋河还是头一次见到像白之华这样清冷绝美的脸,丝丝薄汗犹如玉承明泽,花凝晓霜,不由心里为之一动。
白之华朝那位秋河兄拱手辑了一礼,谦逊问候道:“在下白之华,见过秋河兄,不知秋河兄可是此间医馆馆主?”
秋河文质彬彬的轻收折扇,也拱手回了一礼,道:“在下窦秋河,见过之华兄,不知之华兄有何要事?”
秋河单手朝偏殿茶几恭迎,请白之华上座。
秋河:“水柏,拿上好的茶叶过来。”水柏极其不情愿的去取了,然后回来沏茶。
窦秋河果然看起来老练,只稍稍用心认真的瞧上白之华几眼,就发觉异样来,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白之华:“听闻贵馆有为医术了得的窦老先生,可就是秋河兄?”
秋河:“噢,不是,是在下的爷爷。”
白之华:“可否有幸引见?”
秋河:“之华兄,找我爷爷有何要事?若是看病,在下也可以看看的,我爷爷深居五畤坛,已经有几百年不见外人了。”
白之华:“五畤坛?!”
秋河:“是啊,之华兄,你,上次长眠的时候醒来,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连五畤坛都不知道了?我看你这次也快长眠了,可得好好睡睡,把脑子给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