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麻羽急忙用力向回撤叉,可他哪有野猪力大,只觉虎口一震,猎叉已被那头野猪咬夺出手,与此同时,群猪见车顶有人出现,三头野猪一齐扑上车顶,向他狂咬而至。
麻羽手中没了兵器,既无法抵挡,再想闪避亦已不及,吓得妈呀一声大叫,登时魂飞天外。就在这时,他双腿猛地一紧,被人疾拽入车,同时耳边听得一声大喝:“你不要命了?”
拽麻羽入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何非流。他没想到麻羽竟会出车挑战野猪,不及拦阻,此刻虽然及时将麻羽救下,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惊魂未定,又忽听身旁众人齐声惊叫,原来一头野猪已从未及关闭的天窗钻了进来,只是天窗只有二尺见方,这头野猪大如小象,头颈钻了进来,躯体却还卡在外面。
众人骇然不已,急忙矮身躲避。
那野猪虽然咬不到人,却不退出,张着大嘴,呲着獠牙,仍奋力向下扑咬,极为骇人。
何非流怒喝一声:“恶畜!”挺身向上,双手各骈二指,一齐插进那野猪圆睁的双眼。那野猪双眼顿时瞎了,痛得长声大叫,头颈从车中猛缩出去,随即摔下车顶,摔下之时,将扑上车顶的另两头野猪也撞了下去。
何非流松了口气,急忙伸手将天窗盖拉上。
群猪只是略为惊乱了一下,便又开始向越野车疯狂撕咬。
车上已再无一件兵器可以击挡野猪,而车轮又深陷沙中,难以驱车再逃,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必死无疑了!
麻羽也害了怕,向何非流道:“小河流,一路上你智计百出,让大家摆脱了不少危难,可此时此刻,你若再能让大家化险为夷,我可就真服了你了,愿意天天给你洗袜子!”
何非流喜道:“真的?麻子,你可不许耍赖。哈哈,我的袜子可是臭名昭著,你每天一定要给我洗三遍。”
麻羽道:“洗九遍都行,但前提是你得让大家脱困,把这些野猪打发了!”
何非流道:“区区几十头野猪算什么,打发它们还不是举手之劳。我只要发出一个掌心雷,就能将它们全部劈死!”
众人听他说得轻松,都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地看着他。
麻羽瞪眼道:“你还会发掌心雷?这牛皮可吹得大了!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话,那你就赶紧举手劳动一下吧!”
何非流却慢条斯理地道:“不忙,不忙。嗯,黑熊出没,野猪纵横,江湖路还真是条条难行!大家且听我作歌一首,以壮行色……”
麻羽急道:“打住,打住!你作什么狗屁歌?还不快举手打发野猪,想急死人么?我……”
他话还没说完,何非流已大声唱道:
“我是一个叛徒,叛天叛地叛世俗;
我是一个战士,战风战雨战江湖。
你听那风在高呼,越过雷池去散步;
你听那雨在倾诉,懦夫止步江湖路!
女儿不做瓶中花,男儿不做池中物,
就用掌中三尺剑,来把天下英雄数。
数一数盘古开天挥大斧,论一论竖子成名不读书!
卧龙跃马终黄土,要数风流看江湖!
看江湖、看江湖龙飞凤舞,几人能上英雄谱?
问世间、问世间情为何物,何物能把情天补?
风不停,雨不住,风风雨雨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