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就看到一张高高在上的脸,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生人勿进的寒光,我愣了一下才认出居然是刘家的老板!
心里一动我急忙再往前看,刚才抛飞我的那个人果然是刘云升,此刻他正跪在郝建两腿中间,左右膝盖分别压着郝建的双腿不让他乱动,同时右手反握匕首举过头顶,左手屈指成爪从旁策应。
虽然我在后面看不到刘云升的表情,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还有郝建死灰复燃的眼神都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那种让人放心的认真。
“有只耗子钻他裤腿里了!非常灵活!下手的时候小心!”我在老板的怀里急忙提醒道。
刘云升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可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右手的匕首突然下挥刺进郝建大腿,几乎是同时就有一道血箭飚飞出来!
我眼看着郝建的脸从猪肝色变成惨白色,心说这下完了,傻比被捅死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就算这一刀扎进主动脉,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咽气,定睛一看就发现刘云升的刀根本没刺进去多深,充其量只有三指的深度,接着他反握刀柄向下一拉把郝建的裤子划开,再一翻手腕就用刀把那只耗子挑了出来,而郝建腿上虽然鲜血淋漓,但看上去好像并没受什么伤。
我脑子里宕机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幸灾乐祸的朝郝建喊道:“瞧你那个怂样儿!刀都没近身就昏过去了,这是对老刘的手段不自信啊!”
郝建已经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等死,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急忙抬起身子看向大腿,抹掉表面的血迹发现真没受伤后,忍不住抱着刘云升亲了一口:“老刘!你简直就他吗是我偶像!我在此郑重声明!以后再也不叫你小白脸了!”
刘云升莫名其妙挨了一口有点发懵,反应过来后也没什么表示,随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就把那只耗子举到我面前:“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一愣,心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头一句就是这个?但不高兴归不高兴,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我也早就习惯了,急忙定了定神认真去看,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于是摇摇头诚实道:“恕我眼拙,实在没看出来,是不是这耗子太肥了?”
“是太干净了,”刘云升随手甩掉耗子的尸体,又在袖子上擦掉匕首的血迹:“这不是野生的,是有人饲养的。”
我想起之前那耗子不怕人,甚至当着两个人的面还敢往郝建身上爬,当时只觉得不对但没琢磨太多,现在回想起来就发现确实像刘云升说的那样。
“哪个孙子闲没事儿养耗子玩?被老子逮到了不把他屎捏出来就算他拉的干净!”郝建一边摆弄裤腰带一边忿忿骂道,他的裤子被刘云升划了条大口子,这会儿正呼呼往里灌冷风,只能松开裤腰带把正常的牛仔裤变成吊裆裤,虽然还是改变不了开裆裤的事实,最起码视觉上该挡的都挡上了。
“看这东西的行动方式不像自主行为,”一直抱着我的老板忽然开口,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怀疑是驭兽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