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瘫坐在我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刚才除了我和郝建,他是和那只大黑耗子距离最近的人,这会儿虽然已经尘埃落定,可他还是吓得脸色煞白、两腿打颤,狠狠咽了几口唾沫才干笑道:“于大师,我实在惭愧啊!”
我听得一愣挑眉问道:“你惭愧什么?莫非那大黑耗子是你弄来的?”
“不是不是!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钱莱急忙摆手否认,顿了顿又解释道:“实不相瞒,先前我听你说今天是破日,还以为你是为了坐地起价随口找的理由,没想到现在果然出了事,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于大师不要见怪!”
我刚才还有点兴师问罪的心思,可是一听这话也尴尬起来,其实他说的没错,我之前扯到破日就是为了坐地起价,要是早知道今天晚上会这么凶险,别说再加五万了,就算再加五十万我也不来啊!
但现在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装下去,摆了摆手故作大度道:“钱先生太客气了,有道是‘不知者不为罪’,你有那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之后尽力配合便是了。”
“是是是!我一定全力配合!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钱莱连忙点头答应,脸上写满了“奉承”两个字,事到如今他也不敢说别的,万一得罪了我,待会儿再窜出一只大黑耗子他可吃不消!
等众人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丑时三刻,再发动阵法估计也没用了,便想让众人先回去休息,话刚到嘴边还没出口,郝建就用钢管挑着那只烧焦的大黑耗子跳上法坛,晃了两下小声问道:“三水,这东西可真不小,你说之前杀人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这玩意儿?”
“肯定不是,”我摇摇头笃定回道,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团灰白色的毛发:“传说中老鼠开启灵智后,每活一百年身上就会添一缕白毛,你看这团里面已经有不少白毛,如果传说是真的,按白毛的数量来算,这只耗子最起码活了七八百年,刚才这只全身都是黑的,估计是孙子或者重孙子那一辈儿。”
郝建听了有些失望,随手把烧焦的耗子尸体扔到台下小声骂道:“嘁!还以为抓了个牛比的玩意儿,没想到忙活半天就弄死个孙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想知道,随口敷衍两句就想让众人先回去休息,结果还没等我张口就看到远处亮起许多手电的光芒,接着许多晃动的人影从远处的胡同里走了出来。
那些人密密麻麻一大片约莫有上百号,身上的衣服五花八门,不过都属于随身耐磨的那种工作服,看到我们这些人,那些刚出现的人脸上全露出疑惑的神情,法坛上下的工人们也都满脸疑惑。
我正纳闷哪儿来这么多人的时候,身后的赵哥忽然跳下法坛迎向对方,一把抱住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哭喊道:“大肚子!我他吗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大肚子?”我微微一愣,之前我和赵哥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起过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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