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几次,都是近年关的时候,他像殷老夫人汇报一年的账目,说白了有点像是现代的职业经理人。
秦婠对胡管事笑了笑,连忙请他入座,让绿鸢给上了茶,待他气喘匀了些,这才开口道:“今日贸然请胡管事过来,主要是因为祖母将海棠坊给了我,想像胡管事请教下海棠坊这些年的收盈。”
“应该的应该的。”胡管事从宽袖中取出两本账本来,笑着道:“侯老夫人前些日子就通知了小人此事,今日听闻余管家说小姐唤小人前来,小人便将近半年的账目带上了,还请小姐过目。”
秦婠却摆了摆手,笑着对他道:“胡管事替祖母打理侯府产业已有几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披露,我自然也是信任的,账本就不必瞧了,胡管事口述便是。”
“多谢小姐信任,那小老儿便口述了。”
胡管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海棠坊的盈利一直是比较稳定的,近几年才略有下滑,六个铺子,除了城西略有亏损之外,其余皆有盈利,抛去成本,去年一年的盈利共有三千四百六十五两。”
秦婠在心里默默算了下:“也就是说,抛去所有成本和不盈利的城西铺子,其余五间铺子每个月的盈利在五十七两左右?”
听得这个数字,胡管事愣了愣,继而才答道:“回小姐的话正是。”
“这般看来也并不多。”秦婠心中有了数,她看向胡管事道:“以往盈利最好的时候,一年有多少?”
胡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声答道:“约有万两。”
万两和三千两,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秦婠皱了皱眉:“敢问胡管事,可知晓盈利下滑如此之大的原因在何处?”
胡管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小人不知。”
秦婠转眸看向方大:“你可知晓?”
方大看了看胡管事,又看了看秦婠,低了头:“小人也不知。”
听得这话,秦婠轻哼了一声:“让你答你便答,若是不知,这活你也不必干了。”
方大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向秦婠,他一直以为秦婠是个温和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他不愿得罪胡管事,可更不能丢了这份活,咬了咬牙道:“小人觉得约莫有几个原因。”
这话一出,胡管事略有些诧异的看向方大,一进门他就瞧见了这个年轻人,这人他是认识的,海棠坊城西铺子上的一个伙计。
他看了看方大,又看了看让方大开口的秦婠,心中大概有了几分猜想。
想必今日小姐唤他来,询问海棠坊的营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恐怕是他那个令人头疼的弟弟。
秦婠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对方大道:“你直言便是。”
方大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道:“小人目光短浅,不如胡管事看的透彻,只能从客人们的话中得知,她们虽对海棠坊的货物满意,可海棠坊已有多年不出新品,现有之物也渐渐抵不上别家,更重要的是,别家售卖之时会有些让利,而海棠坊却是从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