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此时为他掀起了门帘,随即又关上了门。哪知两人才刚进来,却听“砰”的一声,众人随即看到房门已是大开,随即一个人踉跄地倒进了小厅之中。
撞进屋中的人是一个面带几分酒意的青年男子,他此刻正醉眼朦胧地看着伙计手中的醉生梦死。
“你是何人?”夏高的随从当先出声质问,那青年却打了个饱嗝,似乎清醒了些;不过让人烦躁的是这青年并不对自己的身份做任何解释,却径直走到送酒的伙计面前抓起一瓶酒张嘴就灌。
“列位,在下走错了房间,打扰各位清兴,自罚一瓶谢罪!”一瓶醉生梦死很快被喝得滴酒不剩,青年也终于半是迷糊地拱手说话。
他不说话还好,刚一说完这话,屋中诸人都被他气乐,不过对于一个醉鬼突然干出点出格的事,苏游对他还是选择了宽容,于是站了起来准备把他礼送出门。
“啪”!谁知苏游才走出两步,那青年却已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漏风耳光,出手的人竟然是夏高的随从。苏游一时愣在当地,那青年亦是呆若木鸡地不做一语,好像他八辈子没挨过别人打似的。
“算了,把他拉出去吧。”夏高对于随从的出手表示了不满,但还是忍住了责备,点了点头让他把人拖走。随从听到主人似乎不高兴自己的自作主张,也是闷闷不乐,这醉鬼冲撞在先,又抢酒在后,不出手实在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气愤啊。
青年挨了一记耳光,直到被人揪住衣领往外拖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来人”。
青年呼救声方止,却闻得外面楼梯上脚步声纷然骤起;早就前身的苏游随即走到了门边,透过门帘却见黑压压一片人群直往这里涌来,显然他们的出现是因为刚才那青年的呼救声。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苏游真心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要是在前世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时间返身回屋,然后推开窗户一走了之;但如今他是朝廷中人了,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是来谈买卖的,是做大事的人。
“都给站住!”来整长剑出鞘,大喝一声把冲到了厅门口的护卫们挡了下来,但其中还是有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不顾他的剑直往刚才那被打了耳光的青年身边冲来,口中急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青年早已挣脱了夏高随从揪衣领的手,此时见到自己的护卫都到了门口,自己的小随从也已到了身边,胆气自然暴涨;他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继而恶狠狠地盯着刚才打自己耳光的人,似乎恨不得将他一口生吞下去一般。
“把你的手给我,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青年一字字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那神情就如同是监斩官念完判词后扔出的令箭,仿佛他的话一经说出,生杀予夺就无可更改。
“大郎,我…….”夏高的随早在气急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却没想过今天这错事将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此时的他若是就此反抗,或许能有一些生机,但结果一定累及主人,他既是向夏高请罪,正是下了领罪的决心。
夏高未及点头做出确定,苏游却先站了出来。
“在下苏游,不知足下怎么称呼?”苏游故作轻松地拱手作礼,一脸业务员的标准微笑充满了亲和力,不过微笑背后的苏游却是心中发苦,赶鸭子上架的那种感觉真心不好受,可今天夏高是他请来的客人,如果他的人出了意外而自己却无动于衷的话,那以后自己还能凭什么在这圈子里面立足呢?
“苏游?这名字似乎听过,但你想要给他出头还是要该先问问我的兄弟们能不能答应。兄弟们,你们怎么说?”青年颇为玩味地看了一眼苏游,却转头对门外众人高声问了起来。
“绝不答应!”青年一呼,众人齐应。
挡在门口的来整也是心中叫苦,今天给闹的,这叫什么事呀?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那就别怪哥们的刀太快!”苏游无可奈何地说出了前半句,却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了后半句。
既然已是无路可走,那就用刀劈出一条路来。苏游的手如今已是握住了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