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可以向一些文人大儒约稿,我们当然也可以写,只要通过四个人的审核,原则上说,你就会有额外报酬。”
众人又问了苏游一些其他的问题,苏游一一作答,终于坚定了大家办报纸的决心,于是大家做出了初步计划及相关章程,然而万事开头难,信息来源问题可以靠杨二的地下力量,初始的稿件也可以大家先写着,广告可以让太白楼东都钱庄以及其他合作伙伴先登着,边出版边招商……
如今最大的难题还是在于印刷,他们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字库,而有限的工作人员和外人对于报纸的陌生感也注定一开始的时候不能每日一报。大家分配好工作,相约一个月后十月初十再次碰头,大概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报纸就可以免试了吧?
苏游想着,又有些担忧。
夕阳西下,秋风微凉。大家边唱歌边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去,仆人们则忙着收拾残羹冷炙。下得山来,杨二又叫过苏游让他先给杜如晦孙伏加几个先解决最近的生存问题,至于其他几个有官职的,则都先欠着了,苏游自是一一照办,用身上的钱给孙山杜如晦四人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又邀杜如晦同乘回城,。如晦看看太阳,暗想着走回去大概进不了城门了,便也不再倔强,上了苏游的马车。
孙山刘善经祖君彦三人拜别杨二后,又与苏游作别,毕竟,他们现在乘的只是牛车。苏游也不作态,交了城门税后进城回家不提。
孙山的牛车上,刘善经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问题,眉结一解,笑道,“他们一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孙山笑道,“善经一定是觉得苏横波这人很奇怪是吧?这人似乎聪明绝顶,却惟独不会下棋,据说是因为他不喜‘非白即黑’的论调,而围棋就只有这两个色彩,且必须要在黑白间分胜负。”
祖君彦道,“黑白之外,难道他有别的选择?瞎眼人也能看出他与齐王是一丘之貉,好在如今太子已经亡故,陛下只有一个选择,所以咱们也就不必选择了。”
“君彦此语,未免刻薄了些,苏横波想出报纸一物,无非是让它成为齐王的喉舌罢了,但如果他不找伏加,也该会有其他选择吧。”刘善经虽然沉默,也并不是不明白其中内幕。
孙山毕竟是受过苏游直接恩惠的,所以还是会为他着想,只说,“如果只是为齐王说话,这又大可不必,他如此聪明之人,岂会看不清形势?现在正是一动不如一静,一子下错,满盘皆落索啊。齐王如今当然是什么都不干最好,就像最近半年似的,收起他的跋扈之性,不愁不让君王看在眼里。难道横波真的是要为百姓说话,要为天下人说话?”
“前段时间传出了陛下一个妃子有孕的消息。”祖君彦喃喃得道。
“那又如何?齐王是萧后所生。”刘善经道,
“那真的看不懂了,恐怕他们真的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祖君彦一时也想不通,所行躺倒在车里的草垛上。
“你们啊,咱们毕竟已经是拿人钱财,却在此间怀疑人家的动机,伏加已经开始痛恨自己的龌龊,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孙山说着,亦是躺倒在草垛上,尤在喃喃低语,“真是知道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