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溪带着翁智敏再次来到刑侦大队,因为给的理由是给常劢行送点洗漱用品,所以刑侦大队那边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在一间见面室内季溪终于见到了常劢行。
季溪原以为碰到这样的事,常劢行会憔悴不堪,没想到常劢行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衣衫整齐发型不乱。
看到常劢行这样,季溪心想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遇到这种事还能如此的处事不惊。
想她当年,可是六神无主的很。
思忖间,她跟翁智敏坐到常劢的对面,季溪把一袋洗漱用品和电动剃须刀递给了常劢行。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季溪问了一句。
常劢行点点头,“还不错,就是这里的床板有些硬。”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落到了翁智敏身上。
“智敏小姐怎么会跟着一起过来?”
“季溪很担心你,我就陪她过来了。”翁智敏回答,目光淡然地看着常劢行。
常劢行一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在帝都的店铺刚开业就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是老天在考验我,还是我运气不好。”
“只要不是劢行哥你干的,这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昨天办案人员给我录了口供,从他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有很多证据似乎对我都不利。”
“需要请律师吗?”季溪连忙问。
常劢行摆摆手,“还不至于到这一种地步,再说我确实没有做过,我对他们的调查并不担心。只不过这么巧合的一件事出现在我身上,我有些担心他们是冲着我们常家来的。”
“他们?”季溪歪了一下头,“你说的他们指谁?”
“当然是凶手了。”
翁智敏听常劢行这么说,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设局在害你,目的是对付常家?”
“显而易见,”常劢行看向翁智敏,“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袁浩刚与我见面完不到几分钟他就死了,而现场除了我的?迹,找不到第二个人的,如果这个人只是一时兴起犯了案,他要抹掉痕迹,很有可能会连我的痕迹一起抹掉,可是并没有。”
“像是……”常劢行微微皱了一下眉。
翁智敏代为说了出来,“像是刻意避开。”
“是的。”
“但是这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办案人员询问我的时候他说现场除了受害者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的指纹,还有烟灰缸里有我抽过的烟,但我在他家的时候并没有抽烟。”
“啊?”这一点季溪也很惊奇,常劢行没在对方房子里抽烟,那烟又是怎么来的。
办案人员既然确实了那烟是常劢行抽的,肯定是比对过DNA。
“你把这些告诉给办案人员没有?”季溪关切地问。
常劢行点点头,“当然,但……他们似乎并不相信。”
“这也可以理解,很多有经验的犯罪分子会在证据面前寻找各种理由否认,因为这些办案人员也无法求证。”翁智敏说完朝常劢行耸了耸肩,表示她只是将事就事,并不是在说常劢行是一个有经验的人。
常劢行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他突然问了一句跟此事无关的话题,他问翁智敏,“昨天我说了那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反问我?”
翁智敏淡然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反问你?”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刚见面的人就能如此清楚地说出二十年前的事,换成别人肯定不敢相信。”
“我并不相信。”
“哦,这么说智敏小姐当时是在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
“不,我不相信的是常劢行先生你能记得住这些事,但我相信事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有一种手段叫做调查。”
翁智敏继续说道,“就像我们学法医专业的人一样,面对一具受害者的尸体,你无法让他告诉你真相,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对尸体的观察、解剖,然后从对方留下的各种痕迹里找到答案。”
翁智敏垂了一下眼眸,她问常劢行,“只是我不有些不解地是常劢行先生为什么会去调查季溪的人际关系,连我这种只是跟她有少许联系的人也会调查。”
季溪听翁智敏这么说连忙扭过头去看常劢行。
“什么调查?劢行哥你调查过我吗?”
“是的。”常劢行十分坦然地承认了。
“为什么要调查我?”季溪十分的不解。
“当然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常劢行看向季溪,“我也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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