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赐捂住了头,似乎在回忆,很快她想起来了。
“啊,那个小男生。”她点点头,“后来我们又遇上了,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季溪其实也有一些担心,昨天跟司羽非分开的时候顾谨森可是用语言把那个对司羽非有想法的女人刺激的不轻。
那个女人会不会找司羽非麻烦呢?
季溪连忙掏出手机给司羽非发了一条语言,告诉他,他们今天要回帝都。
没想到对方马上给她回了过来。
——司羽非在医院。
——我是他同事。
季溪看了看信息又看了看候天赐,然后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她,“司羽非好像真的出事了,他现在人在医院。”
“啊!”
原计划,季溪他们几个人是要赶回帝都吃中饭的,顾家老爷子让夏月荷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可是,现在!
候天赐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让季溪把司羽非在那家医院的信息告诉她。
“我去看看他吧,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不用管了,路上小心。”她说着就出了酒店房间。
说实话,司羽非跟季溪只是萍水相逢,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互加了微信的陌生人,这个时候她不会帝都跑过去看他确实也显得过于隆重。
而季溪也不好在顾夜恒面前要求去医院看一个陌生人,昨天顾夜恒就有点吃醋,今天她坚持放下行程可能会引来顾夜恒更多的不满。
所以候天赐说自己过去医院看看情况,季溪就没有多说什么。
候天赐到了医院,司羽非果然是在医院里,他是因为被人打了才到医院里来的。
候天赐见到他时他头上缠着纱布,皮青脸肿的。
候天赐一看火立刻就起来了,司羽非是她目前物色到的最符合做今年春季男装平面广告的人,现在成这个样子不是让她的想法落空吗?
“你这是怎么了?”她压着火问司羽非。
司羽非没有说话,在他旁边陪护的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他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谁打的?”候天赐把目光投向那个年轻人。
她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他好像是昨天她去喝酒的那家酒吧的调酒师。
所以人是昨天被人打的?
果然,调酒师见候天赐这么问,过来把她拉到病房外小声说道,“是那个红姐。”
“红姐可一直对小八有兴趣,一连好几天到酒吧里等小八下班,昨天小八说你是他女朋友,红姐失了面子等我们酒吧打烊她就带人过来把小八打了。”
候天赐听的是云里雾里,不过她能弄明白对方口中的小八指的是司羽非。
她按着现在还是有点疼痛的头,重新梳理了昨天她没喝断片之前的事。
昨天晚上她在酒吧要酒的时候,司羽非面前确实坐着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
不过后来司羽非什么时候说她是他女朋友的事,她没有任何印象。
想到季溪跟她说,昨天晚上是司羽非打电话让她过去接她的,也就是说她喝断片后是司羽非帮的忙,没有让她躺尸大街。
所有那个红姐带人打司羽非跟她候天赐多少有些关系。
想通这样,候天赐脸上有了些许谦意,她返身走进病房对司羽非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然后她问调酒师,“那个叫红姐的她是干什么的?”
“好像在国贸大厦开了一家服装店。”
“买什么品牌?”
“这就不太清楚了。”
“你知道吗?”候天赐问司羽非。
司羽非摇摇头,“我对她一无所知。还有,她找人打我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跟我出头。”
说话间,司羽非抬头看了看他正在打的吊瓶,点滴没剩多少,他伸手扯掉针管,坐起来准备走。
候天赐连忙拦住他,“你干嘛去?”
“针打完了,回去睡觉。”
“我送你吧。”候天赐想到他可能一晚没休息,于是伸手扶住了他。
司羽非朝后退了一步,躲开。
“不需要,谢谢。”
说完,他独自一人走出病房。
候天赐看着他的背影,抱起了双臂。
调酒师站在一旁对候天赐说道,“姐,你别在意,小八这人就这样,他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
候天赐没理会调酒师这些话,而是问他,“你现在有空吗?”
“啊?”调酒师一愣。
候天赐直接了当,“一千块,我雇佣你陪我一起去找那个红姐。”
“找她打架吗?”调酒师对一千块有些心动,但又担心这钱不好拿。
“我从不跟人打架,我去帮司……帮小八把医药费要回来。”
调酒师略有些为难,凑到候天赐面前小声说道,“那个红姐有点背景。”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她什么背景。”候天赐就不信邪了,谁有她们候家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