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像是飘浮在云端里。
过了很久,她的身体跌落到一团柔软里。
然后她有了触觉,手指头能感觉到床单的质感。
但头依然很晕,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最后钻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息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人又朝怀抱里拱了拱。
很快,她沉入了梦乡。
季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房间里很黑,隐隐中只有卫生间透出的微光能让她看清自己身处何处。
季溪用手摸了摸四周,是宽大的床,但是床单给人感觉并不像是家里的绒毛被。
她这是在哪里?
她抬起身看看四周。
是……酒店的房间。
酒店?
她怎么在酒店?
季溪捂住了脑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自己跟谁在一起。
常劢行,对,她跟常劢行在一起,然后他把她扶到她的车里,接下来他说要去买杯喝的醒酒。
但她怎么又到酒店里了。
季溪用手摸了摸自己,下一秒她就尖叫起来,因为她没有穿衣服。
从头到脚全光着。
靠!
季溪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被这一发现给干懵了。
她觉得自己出事了。
出大事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季溪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她胡乱套了一件衣服抄起床头柜的烟灰缸朝卫生间奔去。
“王八蛋,你对老娘做了什么!”季溪手起缸落朝对方头上砸去。
顾夜恒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上个卫生间,结果差点被自己老婆给开了头。
幸好,他身手敏捷,幸好,他个子够高。
季溪砸下来的烟灰缸敲到了卫生间的门框上。
顾夜恒顺势开了廊灯。
季溪,“……”怎么会是顾夜恒?
她马上就笑了,纵身跳到了顾夜恒身上。
“怎么是你?”
“什么话,你希望是谁?”
“不是,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季溪不说话了,因为她胡乱套上的衣服是顾夜恒的衬衣,而此时的顾夜恒穿着酒店的浴衣,季溪跳到他身上后衣服就散开了。
季溪连忙从顾夜恒身上下来,用手拉住了衣襟。
顾夜恒斜眼看着她,鼻子冷哼着朝房间走去,他走到床边坐下,抱着双臂继续瞅着季溪。
“我不是警告过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酒吗?”
“我也没喝很多,但没想到就醉了。”季溪走到顾夜恒身边向他邀功,“不过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强撑着给你发了一条信息让你来接我。”
“你确定给我发的是来接你不是陪常劢行去赏雪?”
季溪不说话了,她也不确定。
顾夜恒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黑着脸又问,“如果刚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打算怎么做?”
“把他一烟灰缸砸死。”
“然后呢?”
“如果因为喝了酒犯了错误我会申请跟你离婚的。”
这是季溪在刚才那一瞬间下意识想到的结局。
如果她真的因为喝酒被人带到酒店,那怕她也是受害者,她也会主动跟顾夜恒离婚。
顾夜恒敲了一下季溪的头,“你就不会自我反省,一上来就跟我离婚?”
季溪,“……”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
“知道了。”
顾夜恒满意地点点头,“幸好常劢行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我也是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才喝酒的。”季溪当时真这么想的。
而且常劢行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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