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呼吸急促。
“阿夜哥哥,你可以骂我的,我做错了事情。”此时旁边已经没了其他人,她毫不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毕竟是从小长于闺房中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心狠手辣到没有情。
“我不怪你,是你爹爹逼你的,对不对?”他仍然温和如斯,仿佛真的是她做错了一件小事,在他眼中一点都不重要,她的喜怒哀乐,才是最最紧要的事情。
“是。”她终于低下头,承认了。泪珠儿不声不响地从眼中掉下去,打在了潮湿的地面之上,她望着那地面,想他昨夜想必就是睡在这地上,已是深秋,他一定会着凉的。
“阿夜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愧疚之意,东皇夜只细心地安慰着她,眉宇之间没有恼意。
“没关系,我承认便是了,既然这是你父亲要你做的事情,我便帮你完成,好顺了你父亲的意,你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他仿佛是她肚中的蛔虫一般,知晓她在顾忌什么,知晓她受父亲的胁迫被逼为族人做此种龌龊之事的无奈。
可是,她怎么能够这么自私?
“阿夜哥哥,不要……你不要承认!你会死的!爹爹是铁了心地要对付你!你一承认,便……便再也……”余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只因她已泣不成声,东皇夜将她给拥在了怀中,然后用自己的衣袖去将她脸上的泪珠儿给拭去,“女儿家哭花了脸,可不好看了,别哭了,顺了你爹爹的心,也好,况且,我不一定会死,你帮阿夜哥哥做一件事情,也许事情会有转圜之机,你父亲也不会责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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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商迎芷能够感受到那怀抱中的温暖之意,恨不得此生永远呆在这怀中,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东皇夜竟是这般令女子心动之人?莫不是真的要等到失去,才发现一切的重要么?
“阿夜哥哥尽管吩咐,迎芷一定会照办。”
东皇夜望着那张充斥着滢滢水意的脸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帮我给我父亲带一句话,桂花又开了,从前都是阿夜在伺候着那坟茔,今后,交由父亲了。”
商迎芷不可置信地看着东皇夜,这是什么意思?交代后事么?
“你只需悄悄去到东府,然后同我父亲说这句话就好了,至于事情能不能成,靠天意了。”他惨然一笑,那笑中夹杂着浓浓的难过,好像真的明日就要赴刑场一般,说不出的凄清哀伤。
商迎芷心疼得厉害,马上点头,“好,我一定带到,阿夜哥哥,对不起。”
她又重复了那句话。
东皇夜仍旧温柔地安慰着她,安慰了一会儿才终于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好了,擦干泪花儿,该出去了,等下还要当证人呢,哭成这样,别人该笑了。”
这样一句话,竟让商迎芷差点动摇决心,想要翻供,可是想要族中子弟,他们的衣食大事都掌握在自己的只言片语之中,还是硬逼着自己离开了牢狱之内。
东皇夜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纤瘦身影,苍白的唇角略微勾了勾,像是等着鱼儿上钩的渔夫一般,他眼中已经全是了然。
商迎芷出来之后,约莫一刻钟之后,东皇夜便被提审到公堂之上,他想得没错,东泰果真没有来听审,他现在是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而东皇罗,想必也是被东泰给关在房内的吧?
只能靠着那句话了,倘若东泰还念着一丝旧情,就会出手。
顺天府尹端坐于大堂之上,桌旁的惊堂木,他重重一拍,大声说道:“宣犯人东皇夜进堂!”
接着他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外方围着许多观摩的老百姓,他在那之间看到了洛雨瑶和慕容偃月的身影,但目光并未久留,他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和情绪。
顺天府尹道:“东皇夜,原告张氏状告你当街杀了她儿子刘光,是否真有其事?你可愿认罪?”
东皇夜一听,随即抬头,“我认罪,但是失手杀死,并不是蓄意谋杀。”
众人哗然,顺天府尹不得不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惊堂木的声音极大,唬得那些寻常老百姓赶紧安静了下来,顺天府尹继续道:“可有两位目击证人说你是蓄意谋杀,你本是想要杀那位商小姐,却一时失了准头杀了刘光,你可认罪服气?”
“我不服气,我并未想要杀了商小姐,只不过起了些争执,那匕首是商小姐送予我的,我当时只不过想拔出来试试锋利不,谁曾想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一失手,便错杀了他。”
他的语气中俱是悔意,仿佛真的是字字泣泪的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