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是一派的慈祥之色,“嗯,哀家听说竺贺国同西昆国今日便要举办大婚,哀家却是怎么都不信,如此大事,皇儿怎么会不通知哀家呢,哀家便来瞧一瞧,没想到……看样子是真的了?”
慕容偃月听出了慈太后话中的刺,难得的勾勾嘴唇笑了一下,“母后多虑了,母后近来身子不大安稳,儿子不敢叨扰母后。”
“那臣弟呢?皇兄也不通知了?这可是咱们皇族的大事,说起来,那个卓阳郡主……哦不,卓阳公主,臣弟还见过几次呢,真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慕容凤羽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他大喇喇地走进殿内,既没有向慕容偃月行礼,语气也是非常的……大逆不道。
“你一向性子野,让你来,指不定新娘就被你拐跑了。”慕容偃月却也是淡淡地说着,仿佛慕容凤羽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一般,芙蓉峰和芙蓉薇都睁大了眼睛,这慕容凤羽……该不会比芙蓉峰还好色吧?
慕容凤羽的脸马上变得铁青,眼神不自在地扫着地下,慕容偃月看到他的表情,十分满意,慈太后却不满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给欺负了,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凤羽现在可是长大了,成熟稳重了许多,不过既然他挑了头说那卓阳公主如何美艳,倒不如让哀家见一见,开开眼界也好,从前她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哀家也已经好多年没有见着她了。”
慕容偃月的眸色倏地沉了下来,敢情是来捣乱的,要是让卓阳公主以真面目示人,芙蓉峰必然会因为
不满而闹腾,要是让卓阳公主易容后再来见众人,慈太后肯定会说那不是真的卓阳公主。
她可真是自己的好母后,前些日子安生,原来等的就是这一天。
正当气氛变幻莫测之时,东皇夜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慈太后,眼中丝毫也无畏惧:“太后娘娘,宗室有规矩,新娘出嫁的时候,是不能被窥视的,要盖上红盖头,显得喜庆,不然的话,嫁出去,也只能是祸水克了夫家。”
这话本来该慕容偃月说,可是慕容偃月哪知道这么多的规矩,他整天心不在焉的,早就失去了往日的伶牙俐齿。东皇夜无奈,只得代替慕容偃月同慈太后对付着。
慈太后的脸色很快就变得同慕容凤羽一样了,都是一致的猪肝色,东皇夜这样和她说话,那嘲讽的意味很是浓重,这是在对她一个半生都生活在皇族的人讲,您不懂皇族规矩……
“可以嘛,东皇夜,你居然比哀家还更熟悉祖宗的章法,哪天是不是也要攀龙附凤入赘一样当个驸马?也对,你为了权位都能背弃自己的国家,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哀家近日来倒是很闲,总有几个属地的郡主还未嫁,不知道……”慈太后顿了一顿,然后眼睛里闪过一阵精光,“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东皇夜恭顺地低着头,表情比起之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些丑话,他已经听习惯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气愤的那个倒是慕容偃月,他的眼中全是冷意,能生生把人给冻成冰的凉意,阿夜为了他,牺牲了许多,他却对他被人耻笑而无能为力,凭什么?
“母后有那个闲心倒不如管管凤羽,他虽然没有娶妻纳妾,听闻外面的野女人倒是有许多,前日朕还收到了刑部尚书的奏章,说是有名女子控诉凤羽白日行那奸淫之事,将别人肚子给搞大了却又坐视不理,现在那女子缠着要给个名分,朕真是被搞得头都大了,凤羽,不是皇兄怪你,只是有些时候需要克制一下,一个男人连自己的**都管不住,能成什么大事!”
语气中满是循循善诱和作为兄长的殷殷期待,却说得慕容凤羽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干脆低下了头,不发一言地站在一旁,慈太后被慕容偃月的这番话给气得踉踉跄跄身子狠狠地晃着,但又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
慕容偃月的言下之意便是,自己儿子都管不住,却还要多管别人的闲事么?
慈太后望着面前的慕容偃月,之前还对他有一丝母子之情,可是今日他说的话,完完全全让她下定了决心,此生必除掉慕容偃月不可,他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生下的儿子。
慕容偃月从慈太后的目光之中读出了狠辣的色彩,他知道,她一直都认为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他确实是,奈何她从来都不相信,从来都觉得慕容凤羽是唯一的儿子,他也曾努力过,可是却越来越心灰意冷,最终选择了抛弃这段感情。
“皇儿说得对,哀家明日便去处理凤羽在外面的风流债,要是那女人真的怀了凤羽的孩子,哀家自会让他娶了那女人,毕竟那是咱们皇室的第一个皇孙,将来可是有能力继承大位的,皇儿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