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进门,便看到了那让人忍不住暇思的身影,这木人真是美,倾国倾城,不可方物,真不知道慕容偃月是怎么舍得的。
“见过父王。”洛雨瑶弯了身子半蹲着,可是姿态极其优雅,不卑不亢。恭亲王连忙将她给扶起来。
“卓阳,你这样,父王很欣慰。”语气中全然都是骄傲,洛雨瑶却在心里笑,还真是喜欢做戏,一做就做全套。
“父王过奖了。是父王教导有方。”洛雨瑶只能低着头,脸上含笑,她对这种双方都知道彼此身份的游戏实在提不起来兴趣,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配合恭亲王,她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恭亲王呵呵干笑了几声,“阜阳还有事,先走了,余下的,浣儿会安排。”
洛雨瑶“嗯”了一声便目送恭亲王的身影离开。
待到那身影消失后,她才终于换下了吉服,那上面的头饰和缀饰实在太重。
洛雨瑶望着窗外的胜景,这恭亲王府,比起皇宫来倒是别有一翻风味,只不过,还是一个牢笼。
光阴缓缓地由她指尖流过,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恭亲王府中呆了七日。七日对洛雨瑶来说并不难熬,每天在浣儿的引导下去完成各样仪式,再不然就是侍弄花草,偷着练武。期间芙蓉峰来找过她一次,却被拒之门外,说是于礼不合,那芙蓉峰在竺贺国虽然是霸王,但到了西昆的地盘,就要入乡随俗,于是只得作罢,洛雨瑶很喜欢恭亲王这样的处理方式。
这一日,洛雨瑶刚从祠堂祭拜归来,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感觉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了她的鼻翼间,洛雨瑶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了,于是遣走了浣儿等一干婢女,自己一个人留在房内。
“梁上君子虽然也是君子,可是受伤的君子变
成了死掉的君子,便什么意义都没有了,阁下还是现身吧。”
那人听到洛雨瑶清冷的声音,似乎也回过了神来,于是从房梁上幽幽跳转下来。
虽是穿着夜行衣,脸上也满是血渍,可洛雨瑶还是认出了他。
凤墨。夜沼国的花心王爷,此时以一副极其难堪的模样出现在洛雨瑶面前。那双探花眼依然很是勾人,可是看在洛雨瑶的眼里,却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现在的他,与落水狗无异。
“二王爷好兴致。”洛雨瑶口气中带了隐隐的嘲讽之意,看到那个从来戏弄别人的凤墨狼狈的表情,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再踩一脚。
凤墨却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子中还是带着往日的不羁色彩,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此时的境况而失掉尊贵,反而用那双手,堪堪地放在了洛雨瑶盈盈一握的肩膀上,脸上全然是邪肆的笑容,“看来现在要美人救英雄了。”
洛雨瑶却别过脸,像是极为不愿意一般,“美人会救英雄,可是美人不会救狗熊,二王爷还是请便吧!”
凤墨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嗯,我会当自己家一样请便的。”
于是大喇喇地坐到了洛雨瑶的闺床之上,大喇喇地从衣襟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大喇喇地脱掉了自己沾满血的夜行衣,?开始旁若无人地涂药。
他受的伤很重,洛雨瑶一眼就看得出来,背上又几处刀疤尤其的深,而右手臂上的伤痕之时一直蜿蜒到了胸口,洛雨瑶不明白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厮杀。
看到他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涂药,而后背的地方根本就看不着,总是涂错,再加上那药效果是快,只是会很疼,搞得他的脸上不停流出冷汗。
洛雨瑶哼了一声,凤墨手中的金疮药便被她给抢走了。
“转身。”
“趴下。”
“别动,忍一忍。”
凤墨看到她娴熟地给自己上药,虽然他现在趴着,没办法欣赏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可是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在奋力地装着镇定。
洛雨瑶不急不缓地将他的伤口都涂上了药,然后找出自己一件朴素一点的衣衫,撕成了条状当作纱布包裹住他的伤口,随后让他将那件血迹斑斑的夜行衣给脱掉,起初凤墨死活不肯穿洛雨瑶的衣服。
“我堂堂夜沼国二王爷,怎么可以穿女人家的衣服!”
“不穿!裸着本王也不穿!”
他别过脸垂下眼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洛雨瑶只是怔了一怔,然后就淡淡开口:“你不穿,我现在就将你拖出去,顺便交给东皇夜。”
凤墨的脸色倏地变了,虽然他没说,可是洛雨瑶猜到了,他肯定是闯入了西昆国的禁地,所以才会变成这副德行,东皇夜是管着皇宫大内的总管,自然会亲自负责抓他。
凤墨没有再说话,只是依言从洛雨瑶手中接过她的衣衫,然后穿在了身上,洛雨瑶适时地别过脸去,那人眼中却没了揶揄和戏谑,变得有些凝重。
“喂,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你是不是碰了臭狮子的妃子?”
凤墨躺在洛雨瑶的床上,躺得十分心安理得,洛雨瑶则坐在床边,问着他。
“没有。如果……”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寻求更大的勇气,但终究还是深呼一口气讲了出来,“如果我告诉你,偷却邪剑的是我,你会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