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怒色稍解,松了口气道:“皇上确实待我不错.......可是为何不来看我?我都中毒了他怎么忍心把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儿?”
行啦大小姐,洛雨瑶不禁犯了一个大白眼,我看您现在活蹦乱跳,砸东西砸的很是利落,一点也不像是中毒之人该有的样子。
洛雨瑶侧耳听了半晌,却连一点下毒之事的讯息都没听到,不禁有些恼火。那丽妃在下面絮絮叨叨讲着自己与皇上的成年往事,小到初次相遇,大到封妃,我看她除了床笫之事恨不得全都扳碎了将给人听。
这时丽妃终于说累了要睡了,她让那小宫女下去,在她后脚要踏出云坤宫时喊住了:“对了彩月,我让你去办的事你可办好了?”
彩月低头恭谨道:“回娘娘,都办妥了。连碎血我都扔去了最安全的地方,想来没有人能发觉。”
丽妃这才露出一丝赞赏,点了点头道:“你也算是我身边能干的一个人,明日就去小安子那儿领赏吧。”
“谢娘娘恩赐。”彩月大喜,跪在门外就连连叩首。
“行了行了,我也要歇息了。”丽妃摆了摆手道:“你只需记着,在本宫这儿办事,做本宫的人,就会有大好处,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彩月喏喏退下去了,留了丽妃一人孤寂万分地上了床,那殿中还燃着红烛,烛泪滴滴。
洛雨瑶自然对这些再不感兴趣,将瓦合上。坐在高高的屋檐上盯了远处亮洁的玉盘瞧,她的记忆一片空白,但总是看过月亮,不知道在她忘记的所有人事里,究竟都跟谁在不眠之夜看过这般皎洁的明月。
一时间有些失神了,等发觉过来身侧已经坐了一个黑影。
她心中警铃大作,向后急退去:“何人?”
那人默不作声,还坐在原地兀自望着远处的月光出神,对周遭的一切都是莫不在意。洛雨瑶刚才都未发觉何时此人坐在了身侧,那般近得距离自己都没有丝毫觉察,可见此人定然武功非凡,自知惹不起,只能躲得起,洛雨瑶刚想飞身而去。却不小心瞥到那人的脸侧有着盈盈的水痕。
他在哭?
长夜当歌,明月横空,夜风凉薄,此人乌发翻飞,竟然在对月而哭?
洛雨瑶心里软了一软,等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有了留意,似乎要回头,心里道声不好,急急便抽身而去。
神秘人回过头时,已经空空如也,只留有一方雪白的帕子放在自己身侧,上头有一朵盛放的合欢,锦绣而开。
这几日洛雨瑶待在冷宫,每日都忙着琢磨彩月口中最安全的地方是何处。既然证据没被销毁,那在这深宫之中肯定有处去查,就是这最安全的地方让自己颇为头疼。到底在丽妃心里,何处才是最安全的呢........
不等洛雨瑶想出个明白,又有人来冷宫宣旨了。只是此次不是那可恶的狮子皇,是尚未谋面的老太后,不知为了何事来寻自己过去,美其名曰为吃茶。
心里还打着迷糊鼓,洛雨瑶前脚已经踏进了太后的紫御宫,那大殿之中除了自己已经颇为熟悉的丽妃,还上位坐着一位姿态虽老,可风韵犹存的夫人,从那头上的珠钗数量来说,必然是老太
后无疑。
此时此刻,见到这二人处在一块,又从哪小公公嘴里得知了这二人的亲戚关系,洛雨瑶心里立刻就跟明镜一样。
得嘞,这是来兴师问罪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洛雨瑶深深明白这句话的道理。于是颇自在地跟老太后打过了招呼:“太后吉祥。”
歪歪扭扭行了礼,老太后还算识大体,没太为难自己,还好心赐了座。
洛雨瑶安安稳稳坐下来,就等着老太后开口。没想到丽妃先是恩耐不住:“妹妹这几日搬去了冷宫,可还住的习惯?”
洛雨瑶深深一笑,丹凤眼眯起:“拖您的福气,还算不错。”
丽妃长叹一口气,掩面作遗憾状:“其实那日之事,本宫是跟皇上求过情的。奈何妹妹.......做事太绝,皇上可是动了真气,妹妹挨得板子还痛不痛?要不然给妹妹送去些良药?”
“不用了。”洛雨瑶眯眯笑着拒绝,轻笑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您比我更清楚。我那些板子究竟是替谁挨了,您也更是清楚。”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丽妃一副惊讶的模样,掩嘴惊呼:“难不成妹妹怀疑本宫?”
“岂敢。”洛雨瑶淡淡摆手,毫不在意道:“只是此事我确未做过,有朝一日必会亲自查清,就不劳您再多提了。”
“你.......”丽妃被呛得厉害,无助地看向了自己的姑母,老太后这才睁开了贵眼,盯了洛雨瑶厉声道:“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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