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听过原罪这个说法,一直不能理解,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批评禁欲主义。现在了解了原罪的真谛是什么,可自己已经成了个罪孽深重的人。
“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看《灼眼的夏娜》,里面所讲述的存在之力引起了我的共鸣,我没有心思去研究所谓的哲学问题,我只是在想在你的脑海里不过也只有我存在的力量而已,如果这个力量消失了,那么在你的眼里我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中,恰如我们的爱情一样,我怀疑约束我们的那股力量正在消失,所以在你说出那种毅然决然的话之前,我还是离开吧,就像燃烧在你心中的火炬一样,当她熄灭的时候你就永远不要再想起我……”
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读着孝柔留给我的信,看到一半我就坚持不下去了,抬起头仿佛看到沈孝柔喊着号子扶着我去洗手间,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物是人非的感觉还真是突兀啊!我唏嘘着望了望沈孝柔的病房,医生告诉我可以进去探望她了,可是我现在却感到无比的害怕,其实用害怕这个词并不贴切,用愧疚来形容又太轻了……我努力站起来迈动步伐,慢慢向病房挪去。孝柔知不知道她怀孕了?这个问题让我背脊发凉,如果她知道孩子没有了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缓缓推开病房,看见孝柔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的心开始抽搐,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她的泪线划在了脸上,这一刻我不知道说什么。
沈孝柔知道我在她身边,不过没有理会我,仍旧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她身边,连呼吸也屏住了,我想这时候她一定不想听到我的声音,甚至连我的气息也不愿意闻到。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我一直在想:宁欢,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直以来都站在一个弱势的方向装作无害生物,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尊重女人的新好男人,一直认为自己在两个女人之间痛苦地徘徊实际上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而事实却并不如此。宁欢一直都是在跟着欲望前进。对两个女人的占有欲让他费尽心思地去伤害爱他的女人。这表现和我所鄙视的斯文败类何其相似啊!宁欢我万分憎恶你!
在心里面痛责宁欢,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用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语言攻击这幅臭皮囊里的灵魂。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好受片刻。
突然,沈孝柔轻声说:“如果我失忆了会怎么样?”仿佛想起了我以前的表演,她幽幽地说,不过没有看我一眼。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但是关注着她的动作。这段时间因为郑欣然怀孕,我对沈孝柔的关心明显减少,虽然时常怀着愧疚之心,可是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认为并不是我的错。我们复杂的感情故事仿佛和当初我所看的《》相似,可是我不是那样的烂人,一定不是。
我沉默的时候,沈孝柔又接着说话了,语气淡然而凄凉,“我们离婚吧!”并不坚定的语气让我站了起来,喉头间咕哝着苍凉的声音:“你…你说什么呢?”
“我忘了,我们还没有结婚,是我说错话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咱俩就像度过了很多世纪的老夫妻一样呢?”沈孝柔竭力用开玩笑的口气跟我说话,可是我们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轻松可言。对于沈孝柔所说的一切我都无力回答,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我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一直这样看下去。
沈孝柔看我没有反应,终于把头转向我问:“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吧,不和我结婚,方便的时候就甩掉我?”听见她这么说,我心疼的无法再抑制自己的眼泪,可是也没有辩驳,让她发泄吧,对我的种种不满。
可是沈孝柔马上又转口说:“不…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所爱的人不会那样对我的。”她反复加重自己的语气,就像在努力欺骗自己一样。可是最后她还是很泄气地说:“我想你不爱我吧!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诚如我所说的那样,我们两人是最适合的结婚对象,而你之所以和我同居,是想证明你能跟我生活吧!可是最后…最后你还是明白你爱的是谁!”她渐渐地不能把话说得完整了,哽咽着忍着泪水。
听到这里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跪在了她的床边,握住了她的手说:“我太自大了,没有任何考虑就告诉你一切,我还以为自己如此的坦诚应该是男人中少有的,可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总是在强调自己的想法,所以我错了!我答应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我犯了错误,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不过我爱你,只要你还想让我照顾你,我仍然答应一生一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在自责,自己的誓言仿佛太廉价了,沈孝柔可能不会再相信我了。
“我也有错。”沈孝柔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她侧着头怔怔地看着我,“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想给你个惊喜,而且我不可遏止自己的兴奋,因为我必须要嫁给你了,谁都挡不住的。可是…可是你回来后我忘记要告诉你那个惊喜,我知道郑欣然和你一起回来了。”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想就算她回来了,也不能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一场战争的延续,我还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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