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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妈你这就不对了。”嘴里含着粥,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可孝柔却拧了拧我的耳朵:“认真吃饭,不许走神。”我只好又咽下去再张开嘴:“啊!——老婆,看看我有没有虫牙。”
“你有口臭!”孝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老妈不再看我们,问医生说:“能治吗?”
“一般说来由撞击引起地选择性失忆是因为脑内有积血压迫神经所造成的,情况严重可以通过手术来放血治疗”看到我妈脸色变了,医生又笑着说:“不过我们给宁欢做过颅内扫描,情况并不严重,况且他的记忆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完全可以等他自行康复。”
孝柔却插嘴说:“可是他都把我忘了,这还不算严重吗?”说着她干脆把饭盒往桌上一放,不理我大张着的嘴对医生说:“我听说给一些刺激可以方便他恢复记忆,是不是这样的?”医生一听连忙摆手说:“玩玩使不得,现在他看起来仿佛好的差不多了,实际上情绪并不稳定,而且思维方式也会比较另类,要想恢复还得慢慢来。”
医生出去了,老妈也准备走,嘱咐孝柔好好照顾我,还对我说:“我现在回去给你爸做饭,这几天他忙得很,别抱怨他没来看你,你刚出事那会儿他可是好几宿都没有睡!”我点了点头,孝柔送我妈出了门,我长出一口气。看见她回来了笑着喊道:“沈孝柔!”她吃了一惊,旋即又兴奋起来,扑到我床上叫道:“你记得我的名字啦!”
“小心,我可是断腿!”这冲击力差点没把我腿上的石膏压碎。
“对不起对不起!”沈孝柔轻抚了一下我的美腿,但一双亮晶晶地眸子却盯着我不放,满怀期待地凑到我面前说:“你想起了多少?”闻着她身上醉人的芬芳,我忍不住心中一荡,把嘴给嘟了起来:“给哥哥亲亲就告诉你!”同时我的心里却惊讶万分,认识她不过才几天,为什么我会和她这么随便,而且心里面还觉得理所当然。看来她的确是我的老婆,我得问问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缠绵悱恻地爱情故事。
沈孝柔看我噘起嘴,下意识地避开,没好气地说:“大色狼。”我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说也还算不上熟人,开这样的玩笑有点过分。哪料沈孝柔却又冲我眨了眨妩媚的大眼,我顿感全身发麻,晕,这丫头会放电。
“你想起了什么?快点告诉我啊,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我就是你最爱的那个人?”她把声音装地异常娇媚,让我很是肉麻,而且还把小手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拜托!问得认真一点好不好,你以为你在催眠啊!”
她皱了皱眉头,很可爱的样子,一只手指在我唇上划来划去:“你说,你只爱我,我就让你亲!”这个问题很简单嘛,我连声说着:“好啊好啊,我爱你!”然后就盯着她的红唇不放。
“滚,比以前更没原则,是不是任何女人跟你这么讲你都这样回答?”沈孝柔使劲捏了我的鼻子一下怒道。,我被耍了,忍着眼泪(这丫头太狠了,把我捏得好痛)楚楚可怜地说:“你…你和她们是不同的,因为我们曾经……”说到这里便故作高深状,沈孝柔果然忍不住问道:“我们曾经怎么了?”语气竟还有点激动。
我痴痴地看着她说:“我记起来了,在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晚上我是宁欢你是沈孝柔,奇妙的爱情就从断桥上的一次邂逅开始的。我们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困难,终于走到了一起,在某个鸟语花香的深夜就是你我感情爆发的时候,当时我不顾一切地摸你你也不顾一切地摸我,还立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可惜快乐永远是短暂的,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跟长叹,为什么我会失忆呢?”刚想再深度剖析一下这凄惨浪漫的爱情故事,突然觉得有点内急,正踌躇间沈孝柔已脸色铁青地大叫起来:“你去死吧!”说着就要摔门而去,我长舒一口气,正好下床尿尿,有个女生在周围不方便不是吗?
可是我忽略了我现在是独腿的这个事实,刚一动就发现不对,只好又大声呼唤起来:“孝柔,亲爱的孝柔,我还有句发自内心的话要说!”
这丫头果然对我情有独钟,一听这话就回头了,虽然脸色不好看。我讪讪地笑了笑:“嗯~!那个…我想尿尿,该怎么办?”
“我阉了你~!”
“啊~!”重症监护室里传出的凄厉惨叫是那么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