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放在你的闺房里欣赏几天,谁知道取个相片要这么长时间,现在太晚了……”
“你就是懒!开着车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挂好的。”沈孝柔气鼓鼓地说。我呵呵笑着说:“你老公饿了成不成?”沈孝柔娇嗔了一声,举手欲打,我连忙大叫着:“我正开车呢,小心两尸三命!”沈孝柔被我说的给愣住了:“怎么有三命的?”
“还有我那不知道再哪的儿子啊!”我大笑着踩大了油门。
到了孝柔家楼下,她抱着相框就下了车,我急忙喊道:“怎么都不等你老公一起?”我解开安全套,沈孝柔却狐疑地看着我说:“你也要上去?”
“废话,不知道丈母娘今晚做啥好吃的。”我下了车来,沈孝柔却耸了耸肩说:“随你吧,我想阿伦肯定很高兴看到你。”,怎么忘了那只贱狗。
“你确定它是条公狗?”想起阿伦我就打起了退堂鼓,人家令狐冲是捧着肉骨头上黑木崖而已,我可是得把自己搭进去,还是回去陪老妈吃饭吧!
沈孝柔点了点头说:“上去不?”真是想不通狗也有同性恋,我摇了摇头说:“有时候距离会产生美,我觉得在结婚前需要加大这种美丽程度,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回到家里草草吃了顿饭,老爸到下级县出差了,老妈急着打麻将,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就打开电视看看,不知不觉地就转到郑欣然主持的节目上去了。也许潜意识里我还关心着她,既然不再见面了,看看她在电视上的样子也好吧,这样应该不算出轨。我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可是却发现她没有主持这个节目了。把电视台换遍了也没有她的节目,我突然感到心慌起来。她不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吧,可是如果她离开我也应该收到一些八卦啊!
越想心越不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害怕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吗?可是我马上要和沈孝柔结婚了,我不该在想别的女人啊!也许在结婚之前都会感到彷徨吧,平时日程很满倒不觉得,可是一闲下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是今天,我不可抑制地想起郑欣然……脑子里乱哄哄地,突然起身冲到楼下发动了汽车。来到她家楼下,曾经有一瞬间我想上去敲门可是我这算什么呢?和她像朋友一样聊天吗?还是不和沈孝柔结婚了和她在一起?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住了,我静静地坐在车子里抽烟,前进一步大家都会受到伤害,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早春的天气依然很凉,天也黑得快,小区里已没有行人。我望着影影绰绰地路灯发呆,克制自己不去看郑欣然家的窗户,但也舍不得离开。
“嗒嗒!”听到了脚步声,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冲动地拉开车门,钻了出去。昏黄路灯下,映入眼帘的是郑欣然苍白而憔悴的脸。她看到我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吃惊地捂住了嘴,但眼睛里充盈着激动的神色。我看见她还穿着我留下的外套,上面有着点点夜露。我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而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欣然看着我,眼色渐渐平静下来:“好久不见,上去坐坐吧!”说着就从我身边慢慢走过,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可是我看到她双肩微微颤抖。
坐在客厅里,我喝着她煮的咖啡,她喝着绿茶,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良久,她站起来说:“想听我唱歌吗?我买的卡拉ok从来都没有用过。”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心里面什么有种淡淡的愁绪,这个女人我亏欠她太多,而我却无法补偿她什么。郑欣然见我不答话也不再问,起身去弄卡拉ok,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唱王菲的吧,我最喜欢她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这种气氛让我轻松不起来,我甚至感到害怕,我这么冲动地跑来见她是不是错了?她的身上还披着我的外套。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
还祈求甚么说不出
陪著你轻呼著烟圈
到唇边讲不出满足
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
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
这是我第一次听郑欣然唱歌,那声音淡淡地,柔柔地,和王菲很像。她坐在我身旁,由于披着我的外套显得很纤弱。因为是粤语歌,也因为我不敢直视她,所以我的注意力放在了电视机里的歌词上。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
唱到这里我忍不住看着她,看着她身上我的外套,她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我抑制不住地湿了眼眶,不只是为她也是为了沈孝柔。她看着我克制泪水的样子却在微笑: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
望不穿这暖昧的眼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
望不穿这暖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天早灰蓝想告别
偏未晚”
她虽流着泪,声音却没有受影响,可是每字每句都重重地敲在我心房上。我轻轻地将她搂住,任由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她微笑着为我拭泪,但自己也是泪流满面。这算什么,是爱吗?还是只是暧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