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怕是个女人或者婆子都打不过,那些诚心来诓骗我的,自然是要用气力控制于我,我并没有反抗,而且基本都配合他们。他们见我好摆弄,看起来又清秀,就把我卖到了一个小涫馆里。”
罗九重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什么是小涫了,虽然并不是那么具体,但他也听说过有些有身份的男子对养男孩在家中很感兴趣,但多数到了年岁就被赶出来了。
方德言继续说:“老板见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便不愿意让我接客,只让我与一些客人说文章。那些客人也很认真的与我说文章,到的确看不出是小涫馆的常客。时常还对我很尊重。后来我听说有小涫去给大官做谋士,我觉得可能这也是一条出路。若是能联系上之前说好的那位,说不定我能早点脱离苦海。然而,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一开始也是有隐藏官职的客人会来与我说文章,渐渐地就少了,我怕老板觉得我赚不到那么多钱了要我接客,有时我还不要我的那份银子,帮客人出一些,好让他们再来找我。就这样我在小涫馆带了两年,终究还是接了客人。”
罗九重举着茶杯做着要喝的样子但迟迟没有动作。
方德言笑笑,说:“不过我只接过一个客人,那是一个修士,他也是道士装扮,我不知道他的修为,他觉得我有灵根,说想收我做徒弟。说实话,我也厌恶在小涫馆这样下去的日子,就问他能不能帮我赎身?那道士倒是干脆,虽然也花了些手段,但还是把我赎出来了。我便以他的弟子的身份跟着他,他虽然也将我当小涫,但也真的教我道德经和咒术,我也跟着他做早课,也跟他去发过死人财。不得不说,我如今能进入到筑基期,还是他的功劳。可是我进入筑基期不久,他的真实目的就显露出来了!他想用我招鬼,将他抓来的鬼附在我身上来骗那些大官的银子。”
罗九重说:“你背后这个符就是那个修士弄的?”
方德言点点头说:“我的身体被一次次的撞进别人的魂魄,走时又带走了我的印记,所以我的魂魄慢慢的就薄弱了起来。”
罗九重说:“外面那个不像是你说的这个人。”
方德言有些脸红,但又坐直了说:“他是打死那位修士的人,知道了我的遭遇,见我可怜说要帮我除了这个符咒。”
罗九重说:“那他是炼气期修士了?”
方德言说:“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但他天身神力,修为在我之上。我如今有了修为,也要断红尘,便不能往家去。他答应我帮我找到修士,帮我取掉这个符咒再离开。”
罗九重说:“我也不知道这种秘法是什么。但看上去像是用了什么微毒注入皮肤下面,然后引起血脉畸形,形成符咒。看起来复杂的事,其实用简单的办法就能解。我取一点出来,让大夫看看是什么毒。”
方德言点点头又脱下上衣,让罗九重隔开一点点皮,取出了一些血管中的血块。
罗九重问他:“你们可有修行的去处?”
方德言说:“他四海为家,我只能跟着他。偶尔挂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