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皮笑肉不笑的说:“也就是略懂!略懂!”
县令睡着觉,被县丞下人叫醒,说是衙门传话,有锦衣卫来了!县令立马挑起来,将头简单盘起,戴上帽子。简单穿了件常服,往衙门跑去。走到前厅,就看到锦衣卫提溜着一个长相难看,穿着繁杂的人。
县令躬身一拜问:“上官有何事?”
锦衣卫说:“这是晋国来的一个铃医,王爷的意思是怕这人是细作,打几十板子差人送回关外去!”
县令看着人不像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便说:“如今衙门人手不够,连本该流放之人,都还在县衙中关着,安排不出人来。并非下官推脱,这单独送他的人怕是找不出来!”
锦衣卫抽出腰间的刀来将那被绑着的铃医丢到地上,刀锋向上挥舞,一道血跟着被带飞起来,落在青石板上。如同落梅。
县令是主持过斩首的,但这未审即杀,还是下了他一条!
锦衣卫扬了扬眼皮说:“细作的尸体你总会处理了吧?”
县令点头如捣蒜地说:“将尸首挂在城门外一个月,让敌国的人都知道细作的下场!”
锦衣卫也不回话,转身就走。
县令和几个赶来的衙役面面相觑,县令严厉地说:“没听到吗?抬到城门外挂到绞死台上去,撒些干黄土在他身上,让他风干腐烂!我去写一个公告!就说抓到细作,以儆效尤。”
县丞这时候才赶到,听到县令说“以儆效尤”就走了,只好问衙役是怎么回事。
知晓后,去案台等县令写完公告,就带着衙役到城门贴公告,挂尸体。
晚上,罗九重犯难了,道观里都是男的,一时半会也不能马上将女孩送走,便和孙阿婆商量,给她二两银子,让她帮着照顾这个不怎么理人的孩子。
孙阿婆看这孩子没下过地的样子,口齿齐整,倒是说:“这不像农家出身的孩子,坐着自己玩,不说话,像瓷娃娃一般。”
罗九重说:“她面相痴傻,实际是先天修士,你帮我照顾好她,我找个道姑将她接到别的道观修行。”
孙阿婆点头答应,拉着女孩的手,慢慢将她牵回家。女孩转头看了罗九重几次,但还是和孙阿婆走了。
罗九重又翻出两一粗布,拿去给孙阿婆说:“你若无事,给她做两身道袍,她这异国穿着,太招人眼了。剩下的布你就收着。”
孙阿婆笑眯眯说:“你的脚裹布旧了吧?我给你缝几对,换换!”
罗九重点点头又拿出二两要给孙阿婆,孙阿婆摇头不收,退回罗九重的手,就回屋了。
罗九重知道孙阿婆脾气,便不强求,也回去了。
狐玄子煮好了药,送到孙阿婆家。那女孩似乎是口渴了,见到药,一饮而尽,好似喝白水一般。
孙阿婆都惊讶地说:“这女娃怕不是平日就把药当水喝?怎的尝不出苦味?”
孙阿婆到地里翻了翻醡浆草,挖出一串小萝卜一般的草根,用水洗了洗,喂给女孩吃,女孩看着窗外,吧唧嘴,笑着说:“好吃!”
孙阿婆笑笑,坐到一边开始裁剪布料,给女孩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