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别家的公子像他这般年纪的早已当孩子的爹了,就连敖放那边,虽还没有娶正妻,但好歹也有了两房妾室。
而他居然连个把通房丫鬟都没有。
于是敖缨回头就叫扶渠去选了两个貌美的丫鬟来,她见着十分满意,入夜的时候便带着俩丫鬟又到敖翌那里去了。
敖翌书房里有光,听闻敖缨这么晚过来,他打开房门,那灯火从门框里溢了出来,油油黄黄的。
敖翌站在门边,神色莫定地听敖缨说:“二哥,我见你院里没个细心的丫鬟伺候,所以给你选了两个来,负责照料你的生活起居。你看看她们,可还满意?”
两个丫鬟在院里叠手而立,盈盈楚楚,十分惹人怜爱。
知道要来服侍二公子,她们娇羞地低下了头。
敖翌凉凉道:“三妹连这些事也要管吗?”
敖缨道:“只要对二哥好的,我当然要管了。”
敖缨站在他跟前,娇小的身子骨,脸上光晕出奇的柔丽散漫。
她身高不够,说话时总要仰着头看他。
敖翌便低着眼帘,意味不明道:“三妹待我可真好。”
敖缨眯眼一笑,接着就让两个丫鬟进敖翌的卧房里整理,准备伺候敖翌休息。
敖翌却是站在门边没动,又说道:“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敖缨道:“二哥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做的。”
“不,要感谢的。”
这话敖缨听起来,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大概是夜里冷罢。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时候不早,就先告辞离开了。
等她小小的背影出了院门,敖翌才抬脚进了卧房。
卧房里平白多了两个娇滴滴的丫鬟,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香粉味。
床已经铺好了,丫鬟见敖翌进来,便大胆上前,朝他伸出柔弱无骨的白白嫩嫩的手,试着去解他的衣襟,还娇气如兰道:“奴婢伺候二公子歇息。”
那丫鬟手才碰到敖翌的衣襟,还不忘欲语还休地望这个清俊冷冽如松柏的男人一眼。
温香软玉在眼前,这丫鬟原以为敖翌多多少少会有些动容的,这一眼望过去,却不料敖翌正盯着她。
那哪是动容的眼神,而是深冷得无边无际却又不动声色,分明像一把锋利而冰冷的铁钩,只要你敢多动一下,那铁钩立马能把你的魂勾出来,保证再也附不回身体里去。
丫鬟脸上前一刻还娇羞如水的表情,瞬时如潮水般退了下来,换上一副雪白雪白的脸色,连忙颤颤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敖翌道:“不继续了?”
丫鬟惊魂未定道:“是奴婢冲撞了二公子,请二公子恕罪。”
房里凝滞了片刻,敖翌才道:“都出去。”
两个丫鬟如获大赦,再不敢主动贴上去,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这事没过几日就传到了敖缨的耳朵里。
她觉得这个二哥的心思着实有点难猜。
眼见着这寒冬腊月的,威远侯天天在外奔波,敖缨便想给威远侯纳两双厚实的鞋,专挑了耐磨防寒的鞋底。
前世没来得及在威远侯膝前尽孝道,如今她尽可能地为威远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重生后虽没怎么碰针线,好在以前有精细练过的,做起来不算很难。
敖缨心思一动,想着敖翌也是要穿鞋的,不妨多做两双。
上次两个通房丫鬟没送到二哥的心坎上,这次她亲手做的鞋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敖缨还没开始做,心里就开始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