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喧嚣的嘈杂声、喝骂声、哭喊声充斥耳膜,仿佛一百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哪里?
血色,眼前一片血色
我还活着受伤了吗?
伤到了哪里?
王耀城头顶一阵剧痛传来,主动脉一跳一跳的将粘稠温热的鲜血压上头顶,然后自伤口汩汩而下,肆无忌惮的流满面庞
“操,见红了。”
“敢堵着我家的路,打的你丫挺的生活不能自理,今天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帮你增强点儿记忆,兄弟们撤。”
“以后给我放明白一点,看见哥几个溜着边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便宜这小子了走。”
“天呐!我的儿啊真正痛煞娘亲了”
女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高亢而又嘹亮,瞬间,勾动了王耀城心底最深处的波澜情感。
堕入无底黑暗深渊的神智,在女人凄厉的呼喊声中,立马从混沌中惊醒。
伸手一抹满脸的鲜血,迷茫的睁开眼四处搜寻
这是~
妈妈陈秀莲的声音。
王耀城入目之下是围在身前的十余名少年,面孔扭曲的叫喊着,个个都像好斗的公鸡似的。
此时,一支有力的臂膀扶住他。
王耀城转过头来看,见是满脸铁青的父亲王国栋,他49岁的年龄,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清瘦的脸庞上双目喷射着怒火,激动的情绪即将爆发。
向来端庄娴雅的母亲陈秀莲一头乌黑的波浪卷发,现在惊吓过度的脸庞煞白煞白的,双腿发软斜靠在墙壁上,似乎已经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
她老人家受了巨大惊吓,哦不对,母亲为什么这么年轻?
早已退休的母亲陈秀莲不是满脸皱纹,一头染上岁月沧桑的白发吗?
她老人家的腰已经被沉重的生活压得佝偻,只有目光依然坚定,始终相信自己儿子是最优秀的,此心永不改变。
楼道口
七零八落的红砖和沙石,上面洒落着殷红的血迹,旁边还有诺诺不敢言的两个乡下瓦匠,围拢在大门口的邻居,砌到一半的灶台,这熟悉的老房子,一切的一切。
这样的场景,自己怎么会忘怀?
王耀城从记忆的深处迅速翻找到了这一幕,那是28年前
1991年的夏天,曾经发生过的大事件,深刻影响了一家人今后几十年,一切的苦难和不幸都源于今天这件事儿。
起因是单位分了房子后,一家人刚刚搬过来,因为砌灶台和卫生间,与隔壁邻居,同单位后勤科长马光远一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导致后来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冲突事件发生之后,王耀城一家的生活轨迹从此改变,走上了一条艰辛的曲折之路。
这里是一栋四层的旧办公楼,是单位为了改善干部的住房条件特意腾出来,分给了有需要的中层干部家庭居住。
恰好,从部队转业不久的王国栋也分到了一套。
这栋废弃办公楼虽然是老房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但是建筑十分坚固。
加之楼层较高,居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的敞亮。
后勤科长马光远一家和自己家都分到了房子,原本是一左一右的邻居。
分到房子的十多户人家陆续搬了进来,因为这里原来是办公楼的结构,没有多余的厨房和卫生间。
所以,每一家都自力更生进行了改建,尽量把自己的小窝弄得更舒适。
简单的拾掇一下,通上水电以后,废弃办公楼立马充满了温馨的家庭氛围,不时飘出来浓浓的炒菜香味儿。
王国栋一家因为部队转业干部,在部队里面原来有房子,所以搬进来的最迟。
记忆中;
王耀城在这里度过了十几年青春岁月,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浑浑噩噩,一无是处。
唯一的亮点,是在这里与妻子相识相恋,门口池塘的树荫下,沿着小湖边的石子路,花前月下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心中隐隐刺痛,王耀城清醒的知道自己穿越了,重新回到了1991年的夏天,老天给了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后,他激动得浑身发颤;
妈蛋!我要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将它捏到爆浆。
原来的办公楼里,水、煤气、卫生间都没有,王国栋一家搬过来以后,与邻居打个招呼之后,也着手开始砌厨房灶台和卫生间。
运来的砖块,水泥,沙石这些建筑主材料就堆在门口的马路上,占了约有一半儿的路牙。
按照计划,楼下房间需要隔一个卫生间出来,再顺着墙边用砖石砌一排柜子,搭建洗手池,煤气灶台,储物柜啥的,最后贴上漂亮的瓷砖。
这点工程量不大,也就几天的功夫,简单拾掇一下就好了。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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