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挟持着太后,所有人虽然喊了口号,却迟迟不敢妄动。
纪铮是最惨的一个——他被靖南侯捆住手脚,丢到了纪飞鱼面前。靖南侯暗示她手下留情:“六姑娘,本侯与令尊素有交情,当年两家姻亲是他一手促成,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六姑娘不知道的事”
梁源边挑拨离间边看陛下几眼,言下之意是:这位生性多疑,今日你们太过奋勇,必会遭他猜忌,不如放我一条生路,来日兴许还能合作。
纪飞鱼直率得令人生气:“我最讨厌别人话说一半留一半,既然你说有秘密,如今众人皆在,不妨大家一道热闹热闹。”
靖南侯噎住:“你”
陛下失笑。
纪飞鱼觉得胳膊酸,于是一剑刺向纪铮。纪铮在地上灵活地一滚,纪勉笑着不停踹他,将他踹得遍体鳞伤,最终滚回纪飞鱼面前。
纪飞鱼眼中寒光一现,一剑贯穿纪铮心房。他捂住胸口瞪着她,口中鲜血不住流下,直到她发狠拔|出|剑,他才仰头慢慢倒下,死前吐出一大口血,几滴飞溅在她颊边,仿佛世间最美妙的花钿,给予她举世无双的容颜。她回眸一笑,轻翻眼睫,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无声涌动幕幕过往。她的杀气淡了许多,却仍叫人胆寒——为什么眼神阴冷,而笑容无邪?
陛下微微摇头。他也不知为何要摇头,也许是觉得她的示威很幼稚,也许是碰见了合他胃口的人,也许只是在感叹,其实很难不动心。
元翰身处鬼蜮多年,什么妖怪没有见过,独独没有见过装成猪八戒的狐狸精,哦不,应该是装成猪八戒的孙猴子。
时而天真无邪,时而英姿飒爽,时而邪魅嗜血,多变得令人移不开眼。本来她的小坏带着一丝禁忌,已经让他觉得有趣,如今更添刺激——征服这样的异类,此生定不会孤寂。
祁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皇后,独自迎上纪飞鱼阴戾的目光。
陛下莫名不高兴。
纪飞鱼缓慢地冲元秩眨了眨眼,眼里的戾气渐渐淡去,换上浓浓的兴味,那意思很明显——
来日方长。
元秩轻叹口气,不觉咬紧唇舌,尝到一点苦涩。
纪飞鱼命人将纪铮的尸首丢到一边,对着尚方宝剑的镜面,取出巾帕悠哉地擦着脸上的血。
平跃刮刮自己的鼻子,摸摸自己的耳朵,舔舔自己的嘴巴,多动症持续发作:尼玛好想冲过去帮她擦干净,再狠亲一口告诉她六妹妹你最棒!!
靖南侯带人围住月妃及一众僧人,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元翰,太后在我手中,莫要轻举妄动。”
纪飞鱼将尚方宝剑交给纪勉,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支小巧的|十|字|弩,眯起眼睛瞄准月妃,太后冲她颔首微笑,于是一箭射中月妃手腕,匕首哐当一声掉落。
月妃的手腕迅速胀紫,伤口处爬出几条蠕虫。她抖落这些恶心的东西时,忠勇营万箭齐发,毒|虫越来越多,人人拼命甩锅,靖南军陷入混乱。
好些个毒虫爬上了光头,和尚们痛得用僧棍狂敲,那些有头发的就更惨——毒虫顺着领口爬进去,啃噬他们的四肢,偏偏捉不住赶不掉,恨不得自剁手脚。
始作俑者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拂林王趁机带人救出了太后。
他深觉智障孙媳妇厉害——尼玛毒|虫怎么就不咬别人?
平跃柴犬笑,越想越得意——尼玛我眼光怎么那么好?
太后一上来就给了纪小鱼一个熊抱,乐得合不拢嘴:“小姑娘厉害得哟!!”
纪小鱼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告诉您一个秘密我其实特别、特别、特别聪明!!”
祁王殿下也忍不住笑了。
陛下笑不出来:尼玛感情他们仨是一伙的!!
禁卫军护着一众贵人,御林军堵住所有出入口,忠勇营持续放箭,羽林营的弓箭手蹲在屋顶上快蹲出了痔疮:尼玛好像用不上他们哇!!
靖南军虽然一片混乱,还是有不少人跳出包围,试图翻出屋顶突围。
羽林营终于找到了事情做。他们放箭的放箭,拔剑的拔剑,在屋顶上就激战起来。
纪飞鱼抬头望天,呆呆地想:这屋顶质量够好的,这么多人都没有塌。
结果下一秒四周屋顶就都塌了==。
纪飞鱼捂住嘴巴,心虚地四处看看,生怕被人发现是她乌鸦嘴。
元秩拍了她脑门一记:“八戒,闭上你的乌鸦嘴。”
她皱起鼻子哼了一声:“就你耳朵最尖!”
陛下生起闷气:尼玛打情骂俏这么熟练的!!
纪勉带走忠勇营大半将士作战,纪飞鱼带领剩余将士、协同禁卫军将贵人们护送至清凉寺外。
御林军镇守寺门,却并未堵严实,露出一丝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战况。
靖南军困兽犹斗,忠勇营、羽林营皆弃箭拔剑,纪勉、平跃联手列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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