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年。
大北边境战场。
安庆还是两米开外的壮硕汉子,一个人摔跤能够摔五六个。
那一场战役,大北边境节节后退,是安庆他们五个人突破了一个口子,让战情有了转机,从此变作武国主动。
中了三十六枪,回来的时候都不曾倒下……
当年铁打一样的汉子,如今却瘦得不成样子。
安小然和奶奶哭成了一团。
旁边几个和安家关系好的邻居也红了眼睛。
“唉,父女两个连同最后一面儿都没有见到。”
“安家也是可怜,剩下孤儿寡母,以后可咋办啊。”
“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悲悲惨惨,凄凄切切。
在陈怒的准备下。
安家的小院子里,也摆上了灵堂。
安庆的尸体也被火化,装在了骨灰盒里。
摆在了灵堂上面,按照风俗,要在家里停一天,随后才能够安葬。
安小然整个人好像死了一半儿一样。
怀里抱着父亲的骨灰盒。
抬起头,看向了身旁的君不败。
“大叔,你说我那么大的爸爸,怎么就到这个小小的盒子里呢?”
“我一直想啊,以后等我有了钱,我就给我爸买一个轮椅。”
“到时候,我就能够推着他出来看看太阳了。”
“每一到天气阴冷啊,他就全身疼的直哼哼啊,而我呢,连电暖器都没钱给他买。”
安小然一边儿说着,眼泪就哭泣了下来。
揉了揉眼睛,安小然继续开口说道。
“我盼啊,盼着自己快快长大。”
“长大了,我就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不管那个人长什么样,什么样的年纪,只要有钱就好。”
“我给人当小妾都没有关系,只要爸爸和奶奶日子能好一点,都行。”
“可就算是这样,我爸都没来得及……”
安小然泣不成声。
君不败抬起头。
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远处的高楼大厦,这边儿的破旧房屋好像有了鲜明的对比。
这城市好大好大。
想要活下去。
却,好难好难。
“小伙子啊!”安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来。
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双眼睛已经红的不行,伤心欲绝,摇摇欲坠。
但是还是强忍着镇定。
“婶子。”
君不败陈怒和桃花立刻站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和安庆是什么关系啊,但是还是谢谢你们啊。”
“这孩子苦了一辈子啊,当兵去,媳妇跑了,回来的时候就是残疾,没有两年就全身动不了了。”
“要不是你们啊,我们娘俩,连骨灰盒都买不起。”
“婶子没有什么能给你们,婶子替安庆,给你们磕头了……”
安奶奶颤抖着身体,说这话,眼泪流淌了下来。
就要给君不败三人磕头。
君不败急忙向前一步。
直接将安奶奶搀扶起来,“婶子,这可使不得。”
“孩子们,谢谢你们啊。”
桃花也红着眼睛走了上来:“婶子,我扶你进屋子吧。”
安奶奶摇了摇头:“不,我要看着安庆,天这么冷,他自己在外面冷啊。”
一边儿说着,安奶奶颤颤巍巍的走向灵堂,嘴里还念叨着:“安庆啊,娘来了,娘在这儿……”
“我的儿啊……”
砰!安家的房门一下子就被踹开!
几个面有阴邪的男人直接走了过来:“老安家的,到时候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