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红鲤。”
随着如常的声音,红鲤从屋里出来,此刻她面色平静,莹莹跪拜在如常身前。
“是与不是。”
红鲤蓦地抬头,眼中波光闪闪:“是,”
“他、恩将仇报,枉为人。”
“红鲤一己私怨,引诱李货郎,致使祸事连累李家奴仆,是否。”
红鲤惨淡一笑,这个世道白骨累累,鬼差奔波于野,难以注意到小小一个她,她以为能自己为自己申冤,惩罚李货郎,没想到,竟能碰上神巫。
竟是个一只脚买入神道的神巫。
她心中怨歇下,到了底下,孽镜台前走一遭,谁是谁非清清楚楚,多大的罪与恶自有人为她做主了。
“是。”
如常点头,小小的身体发出莹白柔软的光,声音清淡:“你们有罪。”
她话音一落,手指轻点,李货郎脚下黄泉路开,带枷锁和千魂引的鬼差出来,与她行礼,如常额上赫然显现出一枚官印。
李货郎脖子被锁住,鬼差手一抖,他跟着站起来,脚尖垫着起不着地走动。
鬼差在红鲤面前停下来,红鲤已入鬼道,该与他在黄泉路上走一遭。
凄风过身,鬼差带着两新鬼入黄泉,卫蒙震惊地看向如常,这特么的是个什么娃。
他这是挖到了个什么宝。
如常脚步一撮,指尖触上李氏额心:“你的罪,死后自有判定,现在,忘记吧。”
她手指收回,与李氏一样,全身气力被抽干,软软向地上倒去。
李氏的声响大,震得不远的小乞丐动了动。
卫蒙飞奔几步捏住如常,将她纳入怀中,脸上的血泪触目惊心,面如纸色,看起来,还..
还特么的有点点心疼??
这可是大佬,心疼什么?!
你疯了卫蒙!
卫蒙抱着她几步跨上矮墙,几个起伏,回到棺材铺,他一手将虎皮挂在墙上风干,一手将如常放进棺材里。
卫蒙打水给她擦血,看着她睡颜出神。
敲,这么个牛逼哄哄的人物,睡在他家棺材里。
还是他的徒弟!
闻风出来的卫家道士祖宗们围着他俩打转:敲!咱家出了了不起的人物。
死小子这次是踩了狗屎,运气真好。
-
第二日,李氏从院子里醒来,莫名哭了一场后,将同样睡在院中的李桥抱进屋。
两人大病一场慢慢痊愈,李氏却像忘记了许多东西。
而如常,她躺在漆黑棺材里头疼欲裂,眼睛刺疼,迎风落泪。
用力回想时,脑中嗡嗡作响,像有一根银针在里面死死搅拌着。
“好疼哇”
她一动,握着她手臂的卫蒙惊醒,扒着棺材脑袋探进去,如常吓了一跳。
“卫蒙是不是你趁我睡觉来揍我,”她揉着眼睛,眼眸水润道:“我的眼睛好疼啊。”
想到她昨晚眼泛血泪的模样,卫蒙抓住她袖子,撤回被子里:“别摸啊。”
他换了张帕子盖在如常脑门上:“你是生病了。”
“你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如常挠头:什么啊...
卫蒙提示地指指墙壁,如常看过去,只看见一章白花纹老虎皮。
!
昨晚喝西北风的记忆猛然入脑。
“你这个骗子!”
“呜呜呜..qaq”
卫蒙:“......”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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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的病过了两日就痊愈,卫蒙在告诉与不告诉她之间纠结,直到一日,城里来了一波骑高头大马的黑衣人。
如常正低头抱着卫蒙买的梨子,卫蒙在与人杀价。
小乞丐突然撞上她,认真地看了两眼
如常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舒服,使劲瞪回去,他连忙跑走。
“看什么呢,徒弟弟,”卫蒙把手里的布料给她看,“这块布好不好看,给你做新衣服好不好。”
如常撇嘴,谁家小姑娘穿黑衣裳呀。
你不就是嫌弃衣服难洗吗?最后还是买了
这天夜里,吃完饭,正熄灯睡觉,卫道士门又被敲响:
“里面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