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其发觉其中有诈!”
“主公大可放心,这高人之前声名不显,应该是刚投彼军不久,军威未立,彼军将士岂会对其言听计从。”
蒋宁据理推测,速言道,公孙度听罢,觉得此计大有可行之理,便依计而行,传令众将,众将依令,伏兵已毕。
另一边,吕军斥候探后回报,张绣闻之辽东军士气低落,寨栅未立,不但未露喜色,反而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其中仿佛大有阴谋。
但堂下的胡车儿、林柯、赵丰等将校却是连起喜色,纷纷起身出列请命,言愿领兵袭击敌寨。
庞雏见状,连忙出席谏道:“不可!公孙度手下不乏智谋之士,且公孙度乃是精细之人,岂会未有提备,若是故意引诱,埋下伏兵,前去袭营将士,必遭灭顶之祸也!”
胡车儿因先前取得大胜,又想辽东军粮草被烧毁大半,士气低迷,亦是合理,当即反驳道:“军师之言谬矣!我看那公孙度不过虚名之辈,否则前番岂会被我军轻易烧毁过半粮草辎重,何足惧哉!此番袭营若成,必能生擒公孙度。”
“胡校尉所言甚是!此番若成,必可将辽东军击退,解渤海郡之危,庞军师若瞻前顾后,过于谨慎,只会错失良机!”
胡车儿话音刚落,在一旁的林珂便立刻接话而道,庞雏心中暗叹,胡、林二人虽因前番之胜,对自己尊敬不少,但还是未有深信自己,庞雏想毕,亦不做声,而是将目光望向张绣。
张绣一时抉择不定,甚是犹豫,思索一阵后言道:“诸公所言皆是有理,不过,此次渤海郡之战,关系甚大,公孙度纵横辽东,非泛泛之辈,切不可大意,欺敌者必败,不可不防!”
说到这里,张绣略一停顿,随后又继续说道:“要不如此,我等先派一军做试探,能后安下两军于左右路侧接应,若是当真中计,亦可以有个接应,若之不然,三军齐出,当可取得大胜,不知诸公觉得此计若何?”
“我等愿遵从张将军之计!”
胡车儿与林柯相视一眼,当即拱手领命,庞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曾反驳张绣之计。
当夜,张绣先使胡车儿引三千快骑往前哨探,胡车儿纵马飙飞,引军直杀入辽东军营寨,却见四周并无人马,胡车儿心中大惊,心知当真中计,立马回身大喝道。
“不好!中计啦!!小心四处埋伏,快快撤退!!!”
哪知胡车儿话音刚落,四周辽东军见吕军入营,立即放起号炮,四面伏兵皆出,重重将胡车儿部众围住,胡车儿奋力拼杀,领着兵马连连强行突破,皆被辽东军人潮杀回。
只见,四面八方围满无穷无尽的辽东兵马,胡车儿部众随即被击杀大半,胡车儿自己也被辽东军击伤。
就在这时,察觉到胡车儿中了埋伏的赵丰、林柯,连忙引军来救,赵丰、林柯一左一右,领兵奋力杀入辽东军人潮之内,胡车儿所受压力顿时大减,赵丰、林柯一见胡车儿,便喝令其快快撤走。
胡车儿血目大瞪,咬牙切齿,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公孙度从另一路纵马赶来,认得胡车儿身影,立马拈弓上箭,瞄准胡车儿的后背,一道弓弦声爆响,箭矢轰然飞出。
胡车儿听得弦响,转头一望,只见一根利箭如电光般破空而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胸口已经插上一根箭矢,胡车儿惨叫一声,跌落马下,一众吕军将士见状,纷纷拼死赶来相救,胡车儿这才免了被公孙度枭首的厄运。
赵丰、林柯见胡车儿被公孙度射伤,顿时勃然大怒,奋勇往公孙度杀来,两军奋战直到天明,张绣见自家兵马久久未归,自知中计,连忙率城中兵马赶来营救。
张绣赶至,传令撤军,赵丰、林柯杀了一夜,皆是疲倦,忙令兵士撤退,公孙度亦见好就收,令兵士莫要追赶。
张绣领军撤回渤海郡城,见大军损失惨重,胡车儿伤重,顿时悲伤不已。
赵丰、林柯亦是心情沉重,庞雏在一旁漠然而视,心中长叹不止,这场悲剧本来可以阻止,但是却因诸多因素,最终还是发生了,庞雏在城门口待了一阵,便带着几分落寞离开。
今夜一战,张绣不但损失了近五千兵马,手下悍将胡车儿还重伤生死不明,整个渤海郡城沉寂在一片悲伤之中。
次日,公孙度趁取得一场大胜,士气大振,当即领兵来到渤海郡城外挑战,张绣、赵丰、林柯等将,皆暴怒欲出城迎战,但庞雏却极力进谏,厉声喝道。
“眼下我军新败,大军士气低落,诸位将军个个心中怀恨,若是此时出战迎敌,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