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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旷,吕翔心中有些郁闷,他们两兄弟好不容易从曹操那里讨得先锋之职,本以为顶多在招降乐安后,需要经历一番艰苦的守城战,但没想到还没招降乐安城,便先开始了一场野战,不过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因为此次曹操派给他们的也是精锐兵马。
曹军精锐也彪悍异常,在经过短时间的混乱后,立马稳住阵脚,将徐州兵的凶猛攻势挡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将深入曹军腹地的张颌,何靖围在垓心。
何靖手中铁枪上下翻飞,直杀得曹军猛退不止,忽然间,何靖发现处于敌方后阵的吕旷,何靖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只见何靖一眯虎目,抬枪旋扫,将周边围杀而来的曹军尽数扫退后,立于一处空地上,拈弓搭箭,瞄准吕旷,连拉三根箭矢。
咻咻咻!!!!
三根箭矢迅疾从弓弦暴飞而出,朝着吕旷迅猛飞去,吕旷正在指挥兵士作战,忽闻身边的兵士惊呼有箭射来,吕旷连忙转头一看,见三根如同迅雷一般的箭矢,正朝自己的位置射来,顿时吓得脸色铁青。
何靖本就箭术不凡,加之不时得到吕布的指点,在吕布麾下,除了吕布,臧霸外,在箭术的造诣上,无人可与之比肩。
只见,第一根箭矢,望吕旷心窝射来,吕旷急急一避,险险躲过,只是被箭矢擦伤了些许。
吕旷还未回过气来,箭破虚空的呼啸声又起,吕旷看的真切,第二根箭矢正往他的头颅射来,吕旷骤然一缩脑袋,砰的一下金属碰撞声响,只见吕旷的头盔被箭矢赫然打飞。
吕旷披头散发,吓的浑身冷汗直流,然而,这令人惊恐不已的攻势并未结束,就在此时,第三根箭矢倏然而至,正射往吕旷的咽喉。
吕旷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笼罩全身,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自己的身躯一侧,箭矢飞跃,在千钧一发之际,吕旷的咽喉虽是避过,但仍旧还是被这第三根箭矢射中了右肩。
吕旷惨叫一声,箭矢巨大的冲力,直接将他击飞落马,吕旷滚地几圈,才停了下来。
“吕将军!!”
在一旁的曹军兵士见吕旷被射翻在地,连忙往吕旷冲去,将他护在身后。
“吕旷!!吕旷将军为何受如此重伤?难道吕布军已经杀到我方后阵?!”
在后阵另一边,吕翔亦是在指挥兵士作战,忽见吕旷满头是血,右肩更是中了一箭,被兵士手忙脚乱地抬来,吕翔不觉一惊,还以为吕布军已是杀到自己的后阵,连忙向抬人的兵士喝问道。
那兵士吓得连忙跪地答道:“启禀将军,吕旷将军乃是被吕布军将领用箭所伤,不过,吕布军势猛,前方兵士难以抵挡,只怕不用多就久会杀到我方后阵!”
吕翔一听,顿时脸色一黑,心中暗暗腹诽道:“这曹军不是勇猛如虎吗?为何曹军精锐竟然敌不过吕布军?!想当初,官渡战场,曹军可是个个以一敌十啊!”
吕翔脑中思绪急转,吕布军攻势凶猛,即是精锐曹军也不是对手,而吕旷又被敌将所伤,他所领地那部兵马无人指挥,若是久战,只怕整支大军都会被吕布军杀得兵败如山倒!
“快!!鸣起收兵号角,吕布军势猛,我等暂且收兵!!”
吕翔刚凝声一喝,随后,曹军后阵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在前方作战的曹兵,一听号角声起,顿时有些疑惑不解,毕竟吕布军虽然占据了一定优势,但己方并没有溃败。
不过,军令如此,他们也就开始疯狂后撤,胜与败与他们这些小兵来说并无十分紧要联系,保住小命才是战场生存的正道。
曹军狼狈狂退而去,反之吕布军确是士气如虹,以势如破竹之势,宛如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铁枪,狠狠地插入曹军的人潮之内。
张颌,何靖各引军掩杀,杀得曹军丢盔弃甲,仓惶逃窜,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曹军一路后撤,眼见吕布军穷追不舍,吕翔欲要用强弓硬弩阻住吕布军,谁知张颌,何靖彪悍异常,两人拍马前冲,在箭潮中舞着兵器飞驰,愣是直杀入曹军弓弩手阵中。
曹军弓弩箭阵一时间大乱,对着张颌,何靖一连乱射,两人大发神威,又是在呼啸而来的箭潮攻击下,连连击杀数个曹军小校。
而其身后的吕布军,见将领勇猛,一时间战意滔天,也不顾飞来的箭矢,又是杀得曹军一片大乱。
吕翔在袁军中多年历练,已经养成了打不赢就跑的好习惯,急急下令军士再撤,张颌,何靖引军再次掩杀,直将曹军杀出十里之外,才收兵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