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在奔赴锦京的路上,恰巧遇见了顾姑娘在一荒郊村外,被人追杀,我看那几个蛮子身着怪异,不似我们鲤国之人。又联想到近些年来两国交战,人心惶惶,大致想到些内幕。
我见那鲤国蛮子出手古怪,便远远观望,瞧见他们亦是修仙之人,追杀顾姑娘不说,更是屠了一村百姓。
我也是鲤国子民,虽已踏上仙途,但也见不惯这不平之事。思前想后,就将顾姑娘一并救下,再顺道护送到这锦京城来。”
这是在路上,便与顾青山串好的口供。
顾青山的失踪,惹得鲤国上下人心惶惶,猜疑纷纷,顾青山势必要将一切事情禀报上去。
但二人既是朋友,定然要隐去一些事实真相。
诸如江河弑师、瞒骗顾青山等等……
说出来影响不好,也无关痛痒,只会让他人给予江河一些不好的印象,平添麻烦。
故而江河的身份,就成了一个隐于世间的鲤国散修。
至于师从何处?
别问,问就是师父还俗了。
“小江仙师高义。青儿是妾身唯一的孩子,听到她失踪的时候,妾身可谓心惊胆战。幸得小江仙师一路护送,才让青儿避过危机,妾身在此感谢小江仙师的庇佑……”
白夫人听到女儿被追杀时,便心神一紧,而今更是庆幸万分,便又要行礼。
江河连忙摆手:
“白夫人不必如此,我与顾姑娘如今也算好友,帮助她本就是我身为朋友应当做的。”
白夫人只好坐下:
“那小江仙师,是本就打算赶赴锦京城吗?”
“正是。”
“可是为了国师一事?”
“???”
江河一愣。
我还没有说呢,甚至还没有确定要做国师,无非是提了一嘴,你咋就确认了?
他尴尬一笑:“是顾姑娘与夫人提的么?”
白夫人摇了摇头:
“青儿在家里洗漱过后,便匆匆进宫了,并未与妾身提起这些。
妾身知道之所以能猜出来,只是因为这些年来,因为蛮国巫人的存在,致使边关战事吃紧。
圣上意识到,想要与蛮国分庭抗礼,势必要立下一位国师,教导鲤国那些拥有仙缘的百姓修行,化作战力,为我鲤国平添对敌的可能。
于是,圣上便向外界散播出招纳国师的消息,期盼能有得道之人久居鲤国,教化子民。
故而这两年来,除了小江仙师之外,亦有些许云游仙人奔赴鲤国。”
江河怔了怔,这些顾青山倒是略微与他提及过一些。
但当时他还以为,那只代表顾青山的个人意愿,鲤国国君,未必对这件事有什么规划。
如今看来,在意识到蛮国蛊虫的强大之后,鲤国国君也早早便做出了对策。
只是——
“那这几年里,鲤国竟都没有挑选出一位合适的国师么?”
白夫人摇了摇头:
“那些前来应聘的仙师,起先似乎都信心满满,但在去往边关,见识过蛮国巫人的手段后,便也都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江河明了。
说白了,就是怕了。
能来一凡俗小国当‘国师’的修仙之人,大多都没什么本事。
他们大老远跑来鲤国,便是想混吃等死,安度晚年,偶尔教化一下子民,博个身后青名。
结果一看蛮国坐镇的国师,拥有地境之能,与他们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不想晚年时还遭受大灾大难,也便溜之大吉。
“原来如此。”
“所以妾身就想,小江仙师既本就是我鲤国之人,而今又恰好奔赴锦京来,许是对那国师之位,有着一定兴趣?”
白夫人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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