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身板师傅根本不会觊觎,你放心好了。”
她在外头的名声是不好,但绝对不会对小孩子出手!在她的眼里,小徒儿是个五岁大奶娃娃,如今发烧了就得赶快进行物理降温,然后等大夫来治疗。
可萧澈语气面色愈发鲜红,带着一丝窘迫,态度坚决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将景辞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走。”
“小孩儿......”
萧澈体内魔气作乱,身体虚弱无比,还没听景辞说完话便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失去了意识。
正此时,林左拽着大夫来到房内。
大夫摸了摸萧澈的额头,惊讶的说:“怎得会这么烫?就像是开水似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尖居然被烫的发红。
接着他又为萧澈把完脉,眉头紧锁:“如此紊乱的脉,这,这,这根本就不是人啊!”
景辞愣住,急忙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姑娘,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你们把人放在沸水里给煮了?”
“什,什么?”
大夫背起自己的医药箱,连连摇头:“这我真的治不了,他的体温根本不是正常人!”
林左见大夫要跑,二话不说直接举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不准走!先将我师弟救好!”
那人双腿一曲,跪在地上抱拳哆哆嗦嗦的说道:“大爷,真的不是我不救,实在是他的体温太高了,我从未见过啊!”
小孩儿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景辞伸手去摸,竟是比刚刚还要烫,就像是被烧热的铁块。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客栈的掌柜,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他走进来后第一眼便看见了床上的萧澈,紧步走过去,“哟,这娃娃是怎么了?莫不是得了炽热症?”
景辞立马问:“什么是炽热症,您可有法子?”
他摸了自己的胡子,微微眯起眼睛:“我曾是江湖郎中,兴许能试试。”
这位掌柜迅速坐在床上,抱起萧澈让他背对着自己,双手放在他的身后给他输了一道真气。
片刻功夫,他将人放平躺在床上,然后道:“我已压制住他体内的炽热,现在孩子没事了。你们可放心!”说着,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举止颇为儒雅,身上没有半点商人的气息。
真是神了,之前大夫都说没救的人,此刻面上的红热已经逐渐褪去,慢慢恢复常色。
景辞终于舒了口气,抱拳道:“多谢掌柜的出手相救!”
“哎呀,我就是恰好看见搭救一番。”他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摸着胡子往外走:“我还有事,去忙喽。”
他来的突然,走的匆匆,好像此番目的就是为了救萧澈一样。
景辞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这位掌柜的之前并未引起过她的注意。入住客栈时除了给他房钱,之后便没了交集,所以脑海里也没有什么印象。
林左同样疑惑的说道:“师傅,江湖郎中怎得会传输真气救人?。”
“兴许是高人不露像,不愿让我们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景辞目光落在萧澈的小脸上,感慨道:“只要小孩儿没事就好。”
......
再次醒来的时候,萧澈发现身上换了套黑色的里衣,颇为清爽。体内的魔气也安定下来,似乎是另外一股真气将其压制住。
难道是师傅救得我?她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乃是魔界之人......
萧澈起身穿好衣鞋,推门而出。此刻正是傍晚时刻,落日余晖透过门窗洒在地上,晕开一片暖黄的光芒。
从二楼往下看,景辞正在与书言说着什么,笑魇如画,旁边的林左林右则在吃着花生。
萧澈眯了眯眸子,走下楼梯。
“师傅!”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徒儿突然跳进景辞的怀里,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声音糯糯:“师傅,昨夜是你给我更衣的吗?”
说话的同时,余光瞥向书言那边。
小孩儿第一次表现的这么活泼,看来是病去如抽丝,如今整个人都有精气神了。
景辞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放下心,宠溺捏了捏他的鼻尖,说道:“你要给你的二师兄道谢,昨夜是他帮你换的衣服。”
他?
林右见小孩儿目光看过来,精神抖擞的坐直,洋洋得意的说道:“师弟,昨夜你都不让师傅帮你脱裤子,所以这衣服自然不是她换的!”
说着,大拇指反向指着自己,长眉斜挑:“昨夜可是我亲手给你换的衣裳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这家伙......
“为啥不说话?”林右想要逗逗这个高冷小师弟,双手环在胸前笑:“你那小身板怎得一点料都没有,师弟啊师弟,你得好好练练!”
萧澈一窘,他现在还小,身材是没有什么看头,可若是放在以前,林右说的是可就要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