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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个情形看来,只不过是昏迷了而已,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
“怎么样?”邓昶的嘴唇哆嗦的厉害。
袁尚转头笑着道:“还好,性命无忧,应该只是昏过去而已,但我也说不太准,需得等医者过来诊断。”
一旁的众人听了袁尚的话,心下才算是略松了口气。
不大一会,馆驿的侍卫将城中的医者请来,从事发到现在的时间上看,办事的效率也算是极快了。
那医者低头看去,但见孙乾脑门子上肿着一个大包,面色苍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由的吃了一惊,开口道:“这....这不是刘豫州帐下的孙从事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哪个贼人大胆,居然行刺伤人?”
邓昶闻言脸色一变,怒道:“放屁!孙先生温厚儒雅,与人和善,哪个不长眼的会行刺与他,你是医者又不是县令,不该你管的事,你少操那份闲心,赶紧把人治好了!”
医者无故挨了顿痛骂,心下很是不爽,怎奈病事紧急,他也确实没工夫跟邓昶争论,随即俯下身去,为孙乾把脉诊疾。
良久之后,方见医者微微笑了一下,摇头道:“急火攻心,受了惊吓,算不得大事,且待老夫为他拿捏几下便是。”
说罢,便见医者又是给孙乾掐人中,又是给孙乾摁胸口,不消一会,终见孙乾长吐了口浊气,慢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邓昶见状,胸口的大石头顿时落在地上,蹲下去一把抱住孙乾,热泪盈眶:“孙先生,您可是终于醒了,却是让邓某等的好苦啊!”
“嘶——”孙乾此刻依旧头晕目眩,抬手碰了一下头上的包,转头看着邓昶,道:“这是什么地方?在下这是怎么了?阁下又是何人?”
邓昶泣不成声,不能言语。
倒是袁尚笑着走上前来,对着他道:“孙先生,这里乃是汝南馆驿,你适才遭贼人毒手,至于抱着你痛哭这位,乃是在下帐下的主簿。”
孙乾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猛然惊醒,道:“不错,不错,适才却是有人暗算与我,半空中不知是什么物件,对着在下的头颅狠狠的就是一下,力如千钧,险些置我于死地啊......何方贼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邓昶一个劲的点头,抽噎道:“孙先生说的没错,贼子手段如此狠毒,险些坏了先生的性命,该杀,真真该杀,应该把他斩首示众,五马分尸!尸体在剁成肉泥喂狗!”
孙乾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奇道:“我与阁下既无相识?更无深交,为何在下被刺,阁下反而流泪,痛哭至此?乃是何故?”
邓昶闻言哭的更大声了,悲切道:“我与先生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不想还未曾结识,先生便险些离世,在下一时情急,故而泣不能收也!”
不远处的张颌闻言不由白眼一翻,对邓昶无耻的行径很是无语。
孙乾乃敦厚之人,闻邓昶说的真切,心下不由感动,道:“孙乾与先生从无相识,竟能遭此厚戴,实在愧颜,愿与先生结为挚友,促使袁刘两家联盟,日后肃清寰宇,共扶汉室,乐天下太平!”
邓昶闻言激动:“固所愿也!只恨一直不敢相请耳!”
说罢,这邓老儿一把握住孙乾的手,动情言道:“公佑先生!”
孙乾也是神色激情,反握住邓昶的手,张了张口,最终却道:“那个......你是那谁来着?”
邓昶:“..........”
少时,孙乾已然恢复,稍能站起身来,神智也比适才清醒,毕竟只是一块砖砸在脸上,除了猛然一击过于疼痛之外,其他的,还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问题是那块砖除了将孙乾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包之外,还将他半拉左脸撞的阙青,乍一看起来,跟他妈青面兽杨志似的,要多寒碜人有多寒碜人。
“孙先生,你还好吧?”袁尚看孙乾满脸不悦,不由关切的问道。
孙乾闷然不乐,冲着袁尚拱手道:“有劳袁公子问候,在下.....并不甚好,今日夜宴甚急,此事且暂且撂下,日后若是让我查出那个混蛋是谁,孙某人必将今日之痛加倍奉还.....嘶嘶——,疼死孙某了。”
袁尚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但见邓昶惴惴不安,随即笑道:“孙先生,俗话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先生今日虽遭磨难,但谁又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好事接憧而来呢?”
孙乾闻言一愣,似是不懂袁尚在说什么,道:“请恕在下愚钝,不明白公子言下之意。”
袁尚闻言笑道:“所谓天赐英才,则必有奇遇异相,孙先生今日遭了天外飞砖一击,是为千古奇事,挨砖之后,头角峥嵘,面色阙青,乃为异相,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从今以后,先生就是奇人异象的杰出代表了!日后必然奇遇跌连,名传千古。”
“奇遇迭连?”孙乾闻言不由想哭,道:“袁公子,我今日凌空挨了一砖,已经算是千古奇遇,就这种事,还要让我再遇到,而且还是迭连而遇?袁公子,你是想让我挨多少砖哪?——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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