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二十年的枷锁也被这句话打开了,一抹热泪不经意之间就流了出来。
“今天只是例行通知,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放松时间,接下来你们会面对的比这之前还要艰难。雏鸟们,好好享受这暴风雨之前的安静时光吧。”
洛克与米尔豪斯说完就大步离开。
“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您看出什么来了吗?”洛克尊敬地询问着。
沙夫茨伯里公爵沉默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密室中的煤油灯光微弱着,隐隐可以看见密室案板桌上有一份信,信上还有“心脏”二字的署名,看来沙夫茨伯里伯爵就是那位“心脏”先生了。
沙夫茨伯里公爵紧闭了好久的嘴终于开始张开了,“这眼神真不像是一位少年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位成年人的。我好像从妖精少年的眼神中看见滔天波浪席卷而来击碎礁石的情景。这真是太有趣了!”
“约翰·洛克,米尔豪斯。你们两个好好负责这批雏鸟,不用顾虑北境王与其他势力,要记住我沙夫茨伯里公爵,可是帝国的大公!”
“要记住维多利亚研究机关存在的意义!”沙夫茨伯里公爵说完了这句话就离去,脸上有着特别喜悦的笑容。
沙夫茨伯里公爵登上了驱逐舰级别飞艇,飞艇在沙夫茨伯里公爵登上的那一刻,被黑布遮蔽的家族图徽被凛冽的风掀开了,原来这是“自由号”。
米尔豪斯与约翰·洛克在密室中回味着沙夫茨伯里公爵最后的那句话,“要记住维多利亚研究机关存在的意义!”
“看来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特别喜欢这个长耳朵的混血种。”米尔豪斯看了约翰·洛克一眼。
“可不是吗。”约翰·洛克回应着。
“我刚刚看见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看见夜羽时眼中那缕藏匿不住的欣怡之喜,看来这个孩子眼神中藏匿的东西,应该是符合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心中的坚持的那东西。”米尔豪斯略微想了想。
“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心中坚持的那份东西吗?”约翰·洛克在心中想了想,“那不也是在我们心中坚持的东西吗?”
“自由!”约翰·洛克与米尔豪斯一同在心中呐喊。
“你还记的沙夫茨伯里公爵大人,那次二十年前的挫败吗?”约翰·洛克问。
米尔豪斯这个侏儒回应着约翰·洛克的话而点了点头,“没有人会忘记那个审判日。”
“黑夜院作为维多利亚研究机关的前身,全部被批作叛党,沙夫茨伯里公爵的家族秘密投资的黑夜院在一夜之间化作了一片虚无。十二圣堂的手从那次就伸得太长了。”
“不管当初那个号称,审判叛徒的剑神,是否真的是一位叛徒。但是十二圣堂也不该将民心全部捆绑在他们的身上。这帝国,可不是十二圣堂的帝国。”
“十二圣堂现在已经悄悄把皇权全部集中在手上了,帝主康斯坦丁已经老了,当帝主一旦离开人世,这帝国还会是帝国吗。”
“一个分成12个国家的帝国,十二圣堂瓜分的权利终究会是不平衡的,帝国将永远变成战争的乐土……”
米尔豪斯摸了摸他浓密的胡子,“哎,当初英雄太多了。当初若是能救下那位剑神,现在也不可能会是这种形式。英雄只要一个就好。”
“十二个英雄终究是太多了,这帝国的蛋糕终究是不够瓜分的。”约翰·洛克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由号”驱逐舰级飞艇上沙夫茨伯里公爵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二十年的一封报纸。
报纸上的标题:十二圣堂斩杀审判叛徒。
沙夫茨伯里公爵看着这份报纸脸上终于慢慢流出出极致愤怒之后的喜悦。
“临渊呀,临渊,今天我好像看见一个跟你有一样目光的少年,我还以为是你的重生。但是不可能,人死不可复生。不过这份眼神真的挺像你,不知道这位妖精的少年,能否在他的身上重现你的影子……”
沙夫茨伯里公爵自言自语,眼角悄悄落着泪。
在方寸山静养的临渊,突然心中受到了某人的召唤一样,有一丝落寞。
“难道这世间还有会有怀念我的人,怀念我这个叛徒?哦,他应该还活着在,那个怪男人——沙夫茨伯里公爵,如果他还知道我以这种方式活着在,估计会第一时间拿着剑过来挑战我吧。”临渊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