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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床梳洗,那赵春跟个影子似的粘着她不放,不时还要在她身上掐两把。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赵春,那日我听说你欠青楼妈妈的银子,你今日何不去还了?”晏姻将几张银票丢给了赵春。
“嘿嘿,那敢情好,之前拿了你的和现在的都记我相公头上,他没有,你找我哥去要也行。”赵春接过银票蹦跳着去了。
打发她走,晏姻黑着脸跑到屋内找了把剪刀,疾步快走去了隔壁赵棘的紫宸苑。
昨晚就要找他算账的,可惜他回得晚,她等不得先睡了。
今日,晏姻再不想得什么功劳赏赐了,也等不得孙含香买好宅院了,只想快点拿了休书离开晋王府,寻个清净。
紫宸苑屋内,李钧尚未沐浴完毕,忽听得屋门哐一声大开,他当是给他加热水的小厮,正想斥问一句,就见晏姻掀了纱帘进来。
她还是找来了!
“……”
李钧喉结动了动,呆滞了一瞬,默默将露出水面的半截胸肌往水里沉了些。
他再怔愣着看看晏姻,又低头看看自己所在的浴桶,觉此刻晏姻应自觉误闯得不是时候,当捂脸退后回避才是。
然晏姻一个穿越女,没这些讲究。
她非但不退后,反近前几步一把将剪刀戳在浴桶沿上,一瞪眼珠子,唾沫星子喷了李钧一脸。
“你早没安好心呐你,让我给你娶赵棘妹妹进门,现在人进门了,你给我休书吧,姑奶奶我不侍候了!”
“…………你没见本王在沐浴吗?”
见晏姻似头发怒的小狮子,李钧一时语促,半天才给她回去一句话。
心内亦起了几分气。
他玩笑开得过头,本是理亏,他不应该生气才是,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气。
气她不似他想像的那般娇羞,又气她不分时机场合找他要休书,更多的是气她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一个月的时间还未期满就提出要离开。
“你沐浴你的,我给你拿来纸笔,不耽误你写休书。”
晏姻站在浴桶边淡淡往水里扫了一眼,生着气的俏脸上漾出一丝不屑,“大男人沐浴还用花瓣,谁稀得看你。”
“不稀得看那你别看啊!”
李钧脱口呛了晏姻一句,言词不经思索,真似个吵架吵输了,因一时词穷而恼羞成怒的青涩少年。
“本公主懒得在这跟你逞口舌,快写,写完我明日就走。”晏姻随手拿起案上的纸笔递给李钧。
李钧眸色深沉,鼻息渐重。
眼前这个女人几次三番伤他,胆大妄为到离谱,放眼整个天圣朝,她这样的女人还未见第二人,因着寸厘小事,她就要急着离开他的王府。
不及白虎半点衷心。
如此兄弟不要也罢。
他不信,他就再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稍后他就去找。
前几日太后挑的几位世家千金就挺好,都给娶回府来。
烦思至此,李钧从水中抬起湿淋淋的手,接了纸笔写好休书递回给晏姻,脸色恢复了惯有的冷峻。
“你既要走何必等至明日,今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