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里了。”
话刚说完,又添上一句,“若是有可能的话,你替我打探一下我父亲的事,好不好?”
观若笑得有些勉强,看着她去了穆犹知那里,便往晏既那里去了。
她进晏既的营帐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正在看那些堆积成山的公文。
见她进了门,他便先将手中的公文放到了一旁。
“穆氏可好一些了?我听眉瑾说,她早上弄伤了你,快过来叫我看看。”
穆犹知不过是挣扎的时候力气大而已,手真的落在她身上,又是软绵绵的,不过当下痛一阵罢了。
“不要紧,现下已经不疼了。”
观若朝着他走过去,“将军此时不是应该在同李氏的人议事么?怎么李玄耀受了伤,他们一个个都走不出自己的营帐了。”
晏既冷笑了一下,“他们知道李玄耀受伤的事,联合在一起,要向我要一个说法。”
“要说法很好,便是不按着梁朝的律法,哪一朝哪一代,强暴妇女不是重罪?他们这是逼我对李玄耀下更重的手么?”
这话说来是快意,可是对付不讲道理的人,讲再多的道理都是无用的。
观若亦忍不住出言嘲讽,“他们李氏的人倒是也团结的很,一样的没有大局观念,将打仗当作儿戏。”
“便是这样的人,也能仗着资格老,看不起眉姑娘,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她总是忍不住要为眉瑾鸣不平。
旋即又为晏既担心起来,“若是他们一直不配合,又该怎么办呢?”
“我在等着李郜回信,他至少不会像他这个儿子一样拎不清。”
“若是他知道今日李氏这些将领的所作所为,他们便都可以滚回陇西受死了。”
这个回答,其实并不算好。
连她都知道军机不可延误,“信件一来一回,哪怕再快,总要好几日的时间。那将军……”
“你放心,我早已经和琢石还有风驰他们商量好了,要出兵,本来也不急在这几日。”
他从案几之后站起来,带观若去看他新的沙盘。
是以安邑为原型的。
“安邑是裴氏的老巢,裴氏盘踞在此地上百年,早已经将城墙修的坚固无比。更何况四面环水,可以说整座城池固若金汤。”
“便是将整座安邑都严严实实地围起来,据探子回报,城中的食物亦可以坚持上数月。”
晏既望着观若,神色间多了几分暧昧,“裴伽等的起,我却是等不起的。”
他想早日抱得美人归,不必夜夜苦苦思念。
晏既的目光重又落回那沙盘上,神情顷刻之间便正经起来,“所以我们要攻城,便要等待一个机会。”
他沉吟了片刻,抬头看了观若一眼,“阿若,我要食言了。”
观若正不知道他的意思,晏既又继续说了下去,“而这个机会,便是九月十八,裴沽的嫡女裴凝出嫁的那一日。”
“钟轼已经为他的二子钟诉应下了亲事,他要替钟诉迎娶裴凝为妻。”
观若顷刻便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他不能在月圆之前便拿下河东,与她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