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几乎分了一半出来守着偏帐。
李氏和晏氏是同盟,原本他们带过来的士兵,人数就要比裴氏少。
观若一看便觉得不妥,她跟着晏既进了临时为他准备的营帐,那也是她将要呆上一整个夜晚的地方。
她要说服他,“将军还是如李氏一样,将士兵带到主帐去吧。”
“其实我身边真的不需要这么多的人,裴氏众人的目光一定集中在你身上。”
晏既并不同意,“怕的不是裴氏思维正常的人,怕是裴氏的疯子。”
“帐外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未必不会有裴灵献的眼线。”
想到裴俶,他的目光闪过一丝狠戾,无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收成了拳。
观若只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裴灵献今日也该在宴上的,他是裴家的人。”
“晏氏和李氏的人都应邀出席,他凭什么不出面,做了这个特例。”
她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她好像越来越习惯同晏既这样亲密了。
“旁人都这样做,将军却不这样做,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要以为将军在帐中藏了什么宝贝,反而更惹眼了。”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可是她也同样担心着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晏既出事。
晏既张开了手,同观若十指紧扣,“我就是藏了宝贝在这里,所以才要叫人好好护卫的。”
“裴灵献今日未必会出席,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我还是分出一些人去盯着他更好。”
观若并不知道晏既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也许是裴俶又出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状况。
晏既不会在帐中呆多久了,今夜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她无心打探裴俶的事。
明明还是在同一处地方,她却莫名地生出了一些不舍来。
“若是他连晚宴都不能出席,想必就更不会来打我的主意了。”
“将军放心吧,今日的事,总是在宴上。裴沽不是无能之辈,既然他要主办这次晚宴,想必就是身体已经好起来了。”
若是身体不好,裴沽也是绝不可能出现在晏既面前的。
“他不至于任由高世如摆布,也不至于任由将军摆布。将军还要小心应付才行。”
观若实在是猜不到裴沽举办这次晚宴的目的,不知道晏既心中有没有成算。
晏既心中亦有烦忧,“裴沽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忽而开始有些防备高世如了。”
“今夜说是为了她举办的晚宴,真正的目的,却连高世如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晚膳我会叫嘉盛亲自给你送过来,若是旁人有送来什么东西,我都会叫我的亲卫拦下的。”
观若也想到了这种可能,“那将军在宴上所用的膳食与酒水呢?”裴氏的人会不会在里面做手脚。
“你放心,既然是裴氏的人准备这些,那自然是要让他们裴氏的人先用了。”
“总之你不必担心我,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离开这里就好。”
“若是我们再这样彼此担心下去,就没有尽头了。”
他抬起观若的手,亲吻了一下,“你就好好地在这里,等着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