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既和观若继续携手往前走,走到灯火重新明亮之处,观若松开了手。“还是先不要叫旁人知道更好。”
他身边有李玄耀的人,或许还有其他世家的人,她不想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晏既自然是理解她的,很快又恢复了平日肃穆的神情。他的脚步,却并不是在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观若跟在他身后,悄声道:“已经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么?”
这一次受的伤,让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他是怎样每天保持神采奕奕的。
晏既答她,“不是说好了,还要再去看看琢石的么?”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下午看着她喝了药,我就没有再去探望过她了,还是要看看她才能放心。”
“已经很晚了,伏大人应当已经休息了吧?”
观若没有明白过来晏既想要炫耀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若她是伏珺,一定早早地就熄灯睡觉了。
晏既轻轻笑了笑,“她才不会这样早就休息呢。”
“她的伤原本就比风驰轻,此时我去寻她,她只怕还有精力能再和我谈裴氏的事情谈到半夜。”
晏既回过头来,“怎么样,要不打赌?”
观若瞪了他一眼,“才不要。就算伏大人真有精力,我也没有,你们也不要熬夜,都是身上有伤的人。”
“就这样怕输?”晏既笑起来,“好,我们就只是过去看看她,若是没什么事,我就直接送你回去。”
观若望着他,没有说话。她其实不是怕输,实在是除了这一颗心,没有什么能输的了。
她已经将她的心当作筹码,开始和他赌一个输赢了。
待走到伏珺的营帐近处,果然就看见帐中的灯还是亮着的。晏既颇有些得意地看了观若一眼,才先掀开了营帐进门。
伏珺坐在床榻上,床上摆了小桌,上有棋盘,她居然又是在看棋谱。
晏既便道:“既然想下棋,怎么不早些叫人过来同我说一声,这里有你的对手。”
伏珺见晏既和观若联袂而来,心中亦了然。
笑着道:“和你们下棋有什么意思,再摆了棋盘,你就要站到殷姑娘那里去了,只要有你在,我总是赢的轻轻松松的。”
“大言不惭。”
晏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伏珺亦笑着请观若坐到了她身旁。“殷姑娘帮我看看,这一局棋,该做如何解?”
她手中的那本似乎并不是有名有姓的棋谱,而是自己绘就的一些残局。她就是照着其中的一副摆出来的。
看棋局需要很耐心,观若沉下心来,另一边伏珺和晏既仍然在你来我去的互损。
“……心爱之人在旁,果然是不一样的,好像就连身上的伤都好的格外地快。”
“若不是殷姑娘见过你满身是血的样子,只怕她都要怀疑你是在用苦肉计呢。”
这是伏珺在嘲讽晏既。
晏既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那不如琢石你告诉我你的心上人在何处,我去帮你将他捉来,也省得你今日吃的是药,说话却又这样酸。”
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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