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如同观若说这句话的时候,晏既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比起方才和高世如谈判的时候要更冷厉,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若是高世如能看见的话,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对观若说了这样的话的。
观若却反而觉得没什么,上次在树林之外,她尚且无依无靠的时候,高世如就说过这句话。
而今日有晏既在旁,就算她只是狐假虎威,亦不必惧怕她什么。
只是相形之下,她似乎还是落了下风。
高世如至少已经开始不愿意依附男人了,她看见了这种生活的短处,也看见了自己的长处,敢于与虎谋皮,将自己的要求与野心诉诸于口。
而观若的身份到底还是晏既的阶下之囚,成不了真正让高世如惧怕的老虎。
观若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刑炽一直候在帐外,很快将高世如送走了。帐中只留下观若和晏既两个,观若望着高世如远去的方向,不自觉出了片刻的神。
晏既已经重新在案几之后坐好,出言询问观若,“你在想什么?方才高世如说的‘礼物’又是什么意思?”
观若回过神来,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她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想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说的‘礼物’是什么,上一次在树林之外,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和今日差不多。”
她叹了口气,“总之是还要和我过不去的意思。”
晏既望着她,将自己的担忧隐藏了下去,“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一定护你平安。更何况如今她要和我合作,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若是敢动你一根手指,我就会拧断她的脖颈。”
观若实在想不出来,高世如这份‘礼物’会是什么,干脆也就不想了。
调侃起了晏既,“方才她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这句话,你是面冷心热,心里还是舍不得?”
晏既盯着她,目光中写满了不怀好意,“看来是方才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重。”
观若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又想挠她的痒。
只是一瞬间想起来的却是他将要落下来的唇,是他不想再去掩饰的对她的爱意,不自觉红了脸庞。
她是被方才的氛围熏的醉了,才会渴望他的唇落下来。
时过境迁,又是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不能任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将军不觉得高世如方才说的话有些奇怪么?她说她不喜欢她的孩子,她是裴沽的妻子。”
“说裴沽就说裴沽,为什么又要饶上裴倦,她……”
观若脑海中忽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来,裴倦的通房惜惜最后的话响彻在她脑海里,她很快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都是被礼法严格约束的贵族,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晏既显然也想到了,只是他要比观若更淡然的多,“这同我们没有关系,不必去深究了。”
“也许她只是看裴倦长的这一副猪头样子,怕自己的孩子也和他一样罢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