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吕布双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路远骑的那匹马了,心里也痒痒了好久,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不想路远倒是先开口了,不仅开了口,还直接送了过来。
心中欣喜,吕布此刻再看那赤兔,只见其全身上下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自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神驹良马!
吕布赶忙抱拳拜谢,路远的等阶在他之上,虽说是赠物,却也是赏赐,必要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的。
收了赤兔,吕布便摆酒招待路远。
酒至半酣,吕布问路远曰:“路兄何故自称吾之贵人?”
路远淡然一笑,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先问了一句:“不知家父可常来往?”
吕布一怔,摇了摇头,“吾年幼时,父已逝。”
“非也非也,吾言兄之义父,荆州刺史丁原耳。”
吕布哀叹一声:“某在丁建阳处,实为无奈。”
刚才路远一番话,将荆州军贬得一文不值,正是勾起了吕布心中的郁结。
“以奉先有擎天御海之才,五湖之内孰不钦敬?欲求功名,亦或宏图,不过探囊取物耳,何言无奈而屈居人下耶?”
路远抚掌一笑,进正题了。
“只恨未逢明主。”吕布摇头,仰天长叹,引头喝下一口酒,尽显郁闷之色。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以奉先大才,何处不能纵横?”
路远正视吕布,拉住其手臂,附耳低语。
“路兄身在朝廷,侍天子左右,与百官为伍,可曾见一二英雄?”
吕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冀的看着路远,大有一副“哥后半生的前途就赌在你身上”的感觉。
“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此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必成大业。”
路远一边说,一边自己都要吐了,得亏也说得出这句话,真是怕隔天把舌头折了。
“吾亦有闻,恨无门路。”
吕布面露难色。
路远真是想冲过去一把拉住吕布甩一句“跟我混吧”,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现在一无实权,二无兵马,别说董卓了,丁原都比不上,还没资格跟吕布谈条件。
“奉先且看。”
路远手一翻,从身后衣袍中取出董卓所赐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置于吕布面前。
“此乃卓仰慕将军大才,特予某前来说将军也。”
路远送出了金银珠宝,这才挑明了最后一句话。
“奉先若有意,当即便可行,卓之待汝,必如上上之宾。”
吕布大喜,收了金银,却又皱了皱眉。
“此间如此便去,不甚好,某无寸功,难以说辞。”
“功不过在翻手之间,将军意下如何?”路远给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自然心领神会。
“某这就去斩了那厮,引军归顺,如何?”
路远腹诽,丫丫个呸的,不愧是三姓家奴,这翻脸倒是真快,不过这些都不是个事儿,等你到了我的手里,自然让你老老实实听话。
“如此甚好。”路远也不矫情了,当即与吕布同出帐门,悄然无声,来到丁原帐前,就欲行凶。
突然,路土豪想起了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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