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肖艳将信将疑。
“大凡世人之姻缘,为何总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傅搏群装模做样说:“因为门当户对概念深入人心,受其影响,世人有意无意生活中总以此为参照比较,故非同型同环境出身之人,其姻缘纵使强合,亦难得幸福长久!”
“嗤!”吴鸣凤不以为然。
“呸!”傅三江吐了一口痰。
“你们看,同样是表示不同见解,鸣凤姑娘和三江外在表现方式却截然不同!从表面上看来,两人有天差地别,似乎绝对不能共同生活!但是……”傅搏群停顿了一下说:“我却断言,三江至少比郑广明更适合鸣凤姑娘!理由很简单,两人皆是武林中人,雅俗口味虽有差异,内心思想却并无本质不同!”
吴鸣凤瞪大了美丽的双眸,她一时气得实在是讲不出话来。
“傅将军,你这样明眨郑广明,暗捧自己的行为,不觉得有愧于侠义之道?”金艳毫不留情说:“窕窈淑女,君子好求,可要求之有道,不能卑鄙下作!”
“傅将军,你话语里有诸多道理不通!”肖艳说:“第一,郑广明公子难道不是武林中人?第二,三江公子似乎并不太认同自己江湖人身份!第三,鸣凤师妹品味怎么说,好像都比较容易和郑广明公子一致,而非大海中八荒傅三江公子相同!”
“哈!哈!”傅搏群发出爽朗笑声说:“我们争论难有结果,何不当场做个测试,如何?”
“好!”金艳不假思索。
“傅将军,如何测试,如何评定结果?”肖艳脑袋转了几转后,谨慎的问。
“测试十分简单,结果大家评定!”傅搏群无比自信说:“我保证过程结果公正公开!”
“除非傅将军以八荒名义起誓,否则鸣凤不敢轻信!”吴鸣凤摆明了一副刁难态度。
没等傅搏群开口,不悦的傅三江先说话:“鸣凤姑娘,搏群起誓可以,你又准备付出什么失败代价?”
吴鸣凤怔了一怔。
“如果应证了傅将军所说,鸣凤师妹与郑广明有本质的区别,我们三人将以隐仙宫名义起誓,鸣凤师妹将不符合郑广明!”肖艳甚是伶俐说。
他娘的,这是什么狗屁条件?傅三江驳然大怒。
“一言为定!”傅搏群伸出掌来。
“击掌起誓!”金艳挡在吴鸣凤身上,与傅搏群击了一掌。
傅搏群笑意盈然,一副十拿九稳的态度。
吴鸣凤金艳肖艳三人疑惑了,难道不小心掉入了傅搏群精心设计的圈套中了?
可思前想后,傅搏群从此件事中不可能得到什么啊!
吴鸣凤厌恶郑广明不下于傅三江,超过了傅搏群,本来就不会有任何可能与他在一起!
“好了,我的测试简单直接见效,但需要各位的全力配合!”傅搏群阴阴一笑说:“没谁有问题吧?”
吴鸣凤金艳肖艳三人点头。
傅三江没出声。
“我将会向四位提出一个问题,希望各位在最短的时间内,以一个字的答案来回答我!”傅搏群说:“听明白了的人,请立刻站到船舷上去!”
傅三江二话不说站上了船舷。
“为什么要站到船舷上?”金艳莫名其妙问。
“因为可以增加回答的真实可靠性!”傅搏群坏坏地笑说。
“为什么……”金艳还想问。
吴鸣凤眼神制止了金艳愚蠢的追问。现在即使是被当猴耍,也只好让傅搏群干下去。帐先记着好了,以后会有机会结的!
西风顺号船夫们突然看见一个令人惊奇的现象,傅三江吴鸣凤金艳肖艳四人一字排开站在船舷面对傅搏群。
出什么情况?
孔玉莺瞪大了眼睛,郑广明及时护住了孔逊。
白正基沈予平两人以眼神询问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金算盘宁有财。
年轻真好啊!有的是时间精力折腾!宁有财发出感叹声。
“准备好了吗?”傅搏群压低声音说。
“姓傅的,玩够了没有?”吴鸣凤动怒了。
“好!”
断喝一声后,傅搏群抽剑疾扫,且传音入密说:“若是居于城市,身无分文时,又急需用钱时,你们如何应付!”
傅搏群横扫过来的这一剑非常疾捷有力,实实在在是一计全无花假的真招,任谁挨上了都不会好受。
只是,若傅搏群想凭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横扫,伤害船舷上四人却是妄想。四人基于高手本能,几乎在傅搏群出手时已有了觉察,应付起来并不难。但毕竟傅搏群抢了先手,船舷上又无有后退侧闪之空间,利剑之锋又无法抵抗,四人选择惊人雷同,皆是往上飞纵。
西风顺号上其他人看来,吴鸣凤金艳肖艳三人无疑是美丽的水鸟,在空中展翼飞翔;而傅三江形体动作比较碍眼,最好听的,亦是一只肥胖的黑熊在跳跃。
刚刚跃起的四人,立刻耳朵边响起傅搏群刻意用传音入密传来的问题。
四人中尚无人蠢到真认为傅搏群有伤害意图,故虽然对于他这种逼迫式榨取问题答案方式大有不满,但仍在第一时间给了答案。
“抢!”
吴鸣凤反应最快最标准。
“武力!”
肖艳金艳两人异口同声,仅略次于吴鸣凤声音响起。
“抢大户!”
傅三江显得最慢,亦在吴鸣凤抢字音未落下前答出。
“哈!哈!”
傅搏群脚下骤退,退到与四人保持足够安全距离,这才大笑几声后说:“鸣凤姑娘金艳姑娘肖艳姑娘,事实胜于雄辩,对不对?”
吴鸣凤一时无言,象她这样聪明女人,有很多事情,是无需多说的。
“搏群,你搞什么鬼?”傅三江嚷嚷说:“武林中人,没钱又需要钱,除了找为富不仁者下手上,难道还有它途?”
金艳大感痛快,傅三江正说出她的心里话。傅搏群弄的这个测试,毫无意义。
肖艳连连叹暗示,让金艳不要开口。
三江,叹!傅搏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金艳姑娘,肖艳姑娘,你们不妨去找郑广明公子孔玉莺小姐问一下,他们的答案会如何!”
“好!”金艳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这个测试这样来,才有意思。
“搏群,你认为郑广明会有不同答案?”傅三江呆头呆脑说。
吴鸣凤别过脸去,不看傅三江。
还好,三江知道孔玉莺不会将抢劫作为最后解决问题手段!傅搏群内心叹气,脸上却挤出笑容说:“三江,稍等片刻,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傅三江不说话了。江湖阅历的增加,慢慢将他身上的江湖气息武林做风洗了出来,无论是市民或渔民的思想早已荡然无存于脑海中。傅三江不仅越来越来越倚靠武力来解决问题,而且在意思中,渐渐有将武力视为解决问题唯一办法的趋势。
江湖这一个大染缸,看来不需多少时日,又可以染出一个完完全全的江湖人来。
金艳肖艳去得快,回来也快。
不出所料的是,孔玉莺身无分文的情况下,选择女红一类谋生。
出傅三江所料的是,郑广明缺钱时的选择,竟然是典当!
根据金艳肖艳两人的描述,孔玉莺郑广明两人回答速度很快,显然是对落难情况精神有所准备的。
孔明镜是大清官,又受同党敌视排挤,家境贫寒的孔玉莺早早预备未来生计之可能,倒是十分正常。
郑广明又有什么理由?
与傅三江凭主观认定郑广明显伪装做势不同,傅搏群稍动了下脑袋,想出了答案。
郑广明向来过得是阔公子的生活,行走天下花钱如流水,谁也不会将钱庄背在身上,自然偶尔有个手紧困窘,是十分自然的。有过经历,当然有应对之法。
傅搏群朝吴鸣凤扔过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至此时此刻,测试的答案也已是呼之欲出了!
隐仙宫三女无疑是凭白让傅搏群调戏了一番。
耐何傅搏群手段高明,吴鸣凤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发作的借口。而且,从这个测试中,是能看出一些问题来,比如傅搏群的狡诈傅三江愚笨一类。
江面上一叶轻舟忽出现,它灵巧得全速接近西风顺号,来势有些急切。
傅搏群一注意到轻舟,脸上神情迅速凝重。
“我们恐怕会有坏消息了!”傅搏群低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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