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撕开一道裂口突进。
眨眼间,傅击浪面前接连出现三个可以导致刘艳秋败亡的大破绽。
只是,傅击浪有百分百把握利用破绽击败刘艳秋甚至杀死她,却没有一丝把握能将过程控制住,对她身体的保证没有伤害。
少了条胳膊缺条腿或脸上多几个伤疤的刘艳秋,纵使傅击浪仍爱,折扣却是要打上的。
没人愿意让爱打折扣,傅击浪也不例外。反正机会多得是,刘艳秋不过是最后的疯狂,暂时让她锋芒好了。
傅击浪飘身而退,放弃进攻,转入防御,将主动权让与刘艳秋。
“你最强的一点,亦是你最弱的一点!而你最弱的一点,亦会是你最强的一点!把握住强弱的转换,你就会有机会击败表面上看起来比你强大的敌人!”
陈燕君的话在刘艳秋脑海里轰鸣。
于是,刘艳秋做出了一个让傅击浪震惊不已的决定。她突然放弃了寒露剑,贴身而进,双掌猛轰他!
谁都知道武林四大美女之一的绝世双峰刘艳秋武功有一大半在寒露剑上,她放弃了寒露剑,等于自动拔牙除爪的老虎,对对手的威胁将大幅降低。
问题是,理论上的东西和实战中完全不一样,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绝少有人能招招式式以自己最强状态发出,更罕见有能从始自终控制战斗局势发展的,往往都是在随着敌我双方局势的变化,不断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应对,且大多数战斗情况中发生意外,高手应对时都趋于保守。因为战斗时并不是在下围棋,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
刘艳秋变化时,虽是舍强用弱,却因傅击浪千算万算算不到她会来这一手,强弱转换,最弱点变成最强点!
不过,傅击浪并不惊慌失措,刘艳秋动作暴露出了胸前很大一个破绽,他长剑坚决攻击的话,她只会成为剑下亡魂。
可傅击浪能下得了手吗?
答案是否定的。
攻不成,躲还不行吗?八荒傅的贴身近战是相当有名的,刘艳秋的意外战术只能用于一时,捱过此片刻,她就要完全被动挨打。
傅击浪打定了主意,身体往后一仰,右脚尖一旋,人一百八十度游鱼形外向翻转而去。
论游鱼身法的灵活潇洒熟练度,傅击浪何止比傅三江高明百倍。
做一连串动作的同时,傅击浪不忘瞟着刘艳秋,看黔驴技穷的她,还有什么奇招。
糟!
刘艳秋身体斜向平行似的突进了三米多,而且正好是选择对了傅击浪转向的方向,右手掌化掌为刀,砍向傅击浪脖子!
隐仙搏杀术!她怎么会!
已经无力对刘艳秋此手做出躲避姿态的傅击浪放弃了玉石具焚的反击手段,定住了身形,任由她发落。
我败了!
我亲手失去了获得最爱的人的机会!
断送机会的,是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纵横长江近四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江湖风云如何变化巍然不倒的长江水路总令主两江龙子傅击浪今日败在了一名女子手中!
找不到任何借口解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完败!
哀大莫过于心死!
在此一刻,傅击浪心确实死了!他真真切切希望,刘艳秋的掌刀能为他了解一切的痛苦!
叶先生,我终于能理解你在囚龙十绝阵中的心情了!
刘艳秋的掌偏偏在离傅击浪脖子边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艳秋,我教给你,业已是违背天心阁家训,所以不是到生死关头,你千万别使用!而且,切记任何情况下,不要用在八荒柳林的人身上!”
“不,艳秋,你在心里用你最心爱的人名义发誓就行了!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哗!”
眼泪像泉水一样涌而出,刘艳秋泣不成声。
就在获得胜利一刻间,她才想到,这个胜利,并非是心里所愿,亦绝对非她所要的!
命运又对她下了残酷的判决!
失去了殷振羽后,又失去了傅击浪!
任何理由解释都是苍白的,她违背了誓言使用了不该用的武功来对付最心爱的人,获得了毁灭自身的胜利!
难道她就是用无尽的伤害来回报一直挚爱着她肯为她付出所有代价宁可身死亦不伤害她的傅击浪吗?
总恨命运不会,实则全然是她自己的偏执敏感怯懦造成了悲剧一再发生!
“振羽兄,对不起!”
傅击浪苍桑有如百岁老者的声音开口了。
“不!”
刘艳秋一下跪倒在了傅击浪身前,她的心在悔恨中不断沉沦。
“艳秋,原谅我吧!”
傅击浪似野兽盘嘶吼了一声后,将刘艳秋扑倒在地上。
刘艳秋硬咽不能语。
伏在她那丰满柔软的身体上,傅击浪的**如火山爆发样不可压抑。
没有做出阻挡动作,刘艳秋只知道哭泣。
见识了身为妇人后更加令人惊叹的绝世双峰,傅击浪粗暴有力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发出一声失语的惊叫后,刘艳秋紧紧闭上了双唇。
傅击浪无休止的将自己积蕴了多年对刘艳秋似火焰山的火海般的**,尽数彻底发泄在了她身上。
长达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从麻木到被动到迎合到主动到疯狂,刘艳秋完全与傅击浪身心融洽在一起。
用尽体内的最后一点一滴精力,欢愉至极点的傅击浪疲倦地头枕着刘艳秋的胸脯睡着了。
这一觉的舒服惬意,傅击浪终身不忘。
两个**裸的男女睡在草地上,不知过了多久。
哭干了眼泪的刘艳秋笨呆地望着天空中缓缓不断变化的蓝天白云。
傅击浪的手又伸到她双胸间,探索她那女人最神秘的幽谷。
“你醒了?”
刘艳秋冰冷的声音说。
“是啊!”
傅击浪无法再装睡了,老老实实说。
“你还有气力吗?”
刘艳秋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没有直接回答,傅击浪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有些沮丧说:“没有!”
“那你还不从我身上起来!”刘艳秋平平淡淡说。
把玩刘艳秋傲人的**一会,傅击浪毅然站起了身。
缓缓穿上了衣服,一身素服的刘艳秋似雨后的梨花异样娇艳。
瞬间,傅击浪体内又有热潮涌动。只是话说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傅击浪,我想我什么不欠你的了!”刘艳秋仍然面无表情的说。
“我输了,命由你发落!”傅击浪神态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你收回了话!”刘艳秋斩钉截铁说:“既然你我业已恩断情绝!从今日今刻起,未亡人刘艳秋与总令主傅击浪,杀夫仇恨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不亡不灭!”
傅击浪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败得一塌糊涂,让他有什么资格开口说话呢!
转过身来,刘艳秋飘然消失在起伏山坡之中。
眼睁睁看着,傅击浪心中实在无法描述何种滋味。
伊人远去,踪影全无!
傅击浪唯有将那美好的**时刻一遍遍的回忆,不遗忘任何一个片断和细节,永远铭刻在心间,让时光无法冲淡。
傅击浪整个人久久陷于痴呆模样,一动不动站着。
“出来吧!烟帘夫人!你就不怕草地上的荆棘划破你的花容月貌的脸?”
傅击浪口中冒出一句极具嘲讽意味的话。
随着一声娇柔的笑声,烟帘从一个小山坡后升起了身形,她口中笑说:“傅击浪,你不觉得临死前的每一刻是无比珍贵的!”
烟帘的话里有二重意思,一重指的是现在状态的傅击浪根本没一丁点抵抗战斗能力;另一重则是反讥讽他不智的揭破她的行径,丧失了可以继续装痴呆争取进一步喘息的功夫。
自家事情自家明白,刚才的肉搏战中,傅击浪没有保留一分体力,简直是将自己用尽了炸干了,恐怕就算是休息上一天,只怕也恢复不过来。
“艳秋是猜到我不可简单逃往柳林或八荒,你则是相信艳秋能找到我,对不对?”傅击浪问。
微微一笑,现出无比娇柔,烟帘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厉害的!”
叶伤智讲得留心刘艳秋的话意思指的是她身后隐有烟帘这只螳螂,傅击浪苦笑,天下第一智者,无所不能啊!
“傅击浪,看在你算得上一人物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死法!”烟帘笑中开始充满杀气。
“烟帘夫人!不管怎么说,我应该谢谢你!”傅击浪语发真诚说。
“艳秋是我师妹,做师姐的不能太偏心,对吗?”说话间,烟帘笑意更盛,意味着她出手在即。
显然,烟帘早就潜伏在附近,完全可以趁傅击浪刘艳秋身上纵横弛骋时,不冒任何风险击杀他。
往后退了一步,傅击浪不惊不慌说:“烟帘夫人,恐难如你愿了,机会你得等下一次!”
“是吗?”烟帘根本不相信此刻傅击浪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他业已是丧失抵抗能力,任已方宰杀的猎物了。
“前辈,出来吧?烟帘夫人碧玉毒钗的名头可不好玩的!”傅击浪略为提高声音。
唬人,门都没有,烟帘不受影响,准备进攻了。
“傅击浪,你犯一个武林世家弟子大忌,就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让自己精疲力竭,特别是享受人生极乐时!”一个带有磁石般好听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前辈教训的是!”傅击浪束手持弟子礼!
真有人在?烟帘风车般转身,手上招呼同伴的烟花信号弹随时可发出。
啊!
转过身来的烟空如同胸口受重锤一击,她知道,手上烟花信号弹放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天下能跟殷金为首的三厂一卫势力抗衡争斗的人绝对不多!
眼前这个人却是这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流民叛帅李非侠!
自从陈友谅与朱元璋争天下失败后,不甘屈服的奋力抗争的许多陈友谅部下被大明朝世世代代贬为贱民,沦落到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
而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始终不肯承任自身贱民身份,高举流民旗号,继续他们祖辈未尽的事业,反反复地造大明朝的反!
组织严密的他们中,设有一个帅位,一直由最有才华最强大最有智慧的人担当。这个叛帅统合整理所有力量,来和朝庭三厂一卫侠义道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敌人作战。
李非侠二十六岁成为了流民叛帅,是荣升此帅位记录中最年轻的一位。能取得此骄人业绩,除了无可争议的李非侠本人的才华能力武功外,烟帘还知道另外非常重要的一点,李非侠曾经加入过鸣华社追随过傅卷湖,从他身上学到过很多有益的经验教训。
因而,就算不说李非侠与叶伤智私下有什么交易,不提被江湖弄乱了局势的傅击浪存在对流民有什么益处,单指李非侠和傅卷湖的关系,他就不可能让傅击浪死在眼下时节。
李非侠武功有多高?反正烟帘知道他单打独挑殷金,至少有三成胜面。而李非侠由于身份关系,出现在任何地方,身边至少有三名傅击浪水平以上的高手保护。
在此情况下,想杀傅击浪是没戏了,烟帘能不能完身而退已成了问题。
“不过,青出蓝胜于蓝,后生可畏啊!”李非侠赞赏说:“傅击浪,你竟然会利用身体疲乏脱力状态下暂时出现了眼聪目明思维敏捷状态,反思武功而有所精进!了不起,不愧是八荒男儿!有昔日卷湖兄之风!”
傅击浪汗然说:“叛帅过誉了!”
啊!原来李非侠并非事先安排,而是傅击浪发觉的!这小子越来越难应付了,一定要杀死他!烟帘心里念。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李非侠不容置疑挥挥手说。
“是!”傅击浪立刻大步流星走开了。
“烟帘,你愿意和我畅谈一下江湖局势吗?”李非侠脸上浮出可迷死众多少妇的笑容。
心一动,烟帘觉察到李非侠话外之意,李非侠眼下插手傅击浪之事,绝非简单为故旧出头,因有借机与各方势力接触商讨合作之意思。
笑容再度浮上烟帘脸上,她说:“叛帅即有此兴,妾身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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